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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缘山里鹧鸪飞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6 15:57   浏览 N 次  

信缘山里鹧鸪飞

吃完早饭,在对玉米糊的回味与讨论中,驱车向北。陈帅问,要导航吗?不要。你去过吗?没去过。无语。

码头镇,韩侯故里,老家再北区区五十里路,说来惭愧,作为同乡后人,我从未拜瞻。名将之地,每次都是漠漠路过,只模糊记得路边的牌楼,“淮阴故城”,“韩信故里”。

陈帅关掉空调,放下车窗。风漫过路边的田野裹着湿润的泥香醇厚的麦香摇过白杨林卷着清新的草香叶香扑过来。好舒服啊,忠平感慨。还有那水牛!小卓和家美也看到了。是啊,人,牛,羊,村庄,集市,田野,白杨林。故土,彻底地弥散在流动的空气里。

过了“淮阴故城”的牌楼,又过了纪念康熙第三次南巡治淮的龙亭,迷路了。“师傅,请问漂母祠在哪?韩信故里在哪?”,“向前,一直走,就看到了。”向前,不停向前,却看不到。继续问。继续向前。终于,漂母祠,看到了,却过不去,隔了条河!倒车,倒,倒,倒。那仅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小道,实实在在地考验了陈帅的车技。忠平火了,道,这地方怎么不做个指路牌广告牌?别人想玩都进不来。

右拐左拐,车停在了漂母祠前的广场上。《水经注》载:“淮阴故城东有两冢,西者漂母冢也。”东者呢?可能即是韩母墓,韩母墓曾为司马迁所见并记于《史记》。漂母墓是韩信率十万大军兜土筑成。墓前立有两块石碑,上面刻有“漂母墓”三字,阴面碑文刻有“韩信少时家贫,漂母饭之。数年后,信受封楚王,不忘漂母之恩,赠千金以报,惜漂母已故,信哀之,传令部属取土圆坟,成土冢。”当时十数丈高,因漂母之恩重于泰山,故韩信称之为泰山,墓南为泰山湖。

这些资料祠内应是有的,可惜我们并没看到。停车的时候小卓说,好像门锁着呢。我奔前一看,果然铁将军把门,大为扫兴。寻着在柏油路面晒小麦的老乡打探。大叔这怎么不开门啊?就不开啊。平时呢?也不开。不开门没人来那造它干什么?有时也开的。什么时候?乡里干部们安排人来就开。不安排呢?不安排没得开。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我只能无奈耻辱地解释着。算了,去韩信故居看看吧。感谢同伴的宽容。中午,到了县城,看到路灯上挂着的广告,“母爱之都”,“东方母爱文化节”,政府还联手央视整了一台晚会。政府自豪地将漂母与孟母、岳母并称中国历史上三位最伟大的母亲。

无言以对。漂母泉下知何何感?可能,是我多虑了,漂母本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出于本性,接济勉励了一个困境中的少年,自然而然,风行水上。

“爱心未料施豪杰,慈母何须赋姓名”,“漂也劳艰,饭饥只为悯王孙;贫而慷慨,母爱信能弥宇宙。”,“仁义何关贵贱,莫笑微身,纵使豪奢应愧色;情怀勿论古今,若能济爱,岂愁尘世不盈春?”,“一饭助王孙,德寄春风荣故里;千秋瞻漂母,名随芳草到天涯。”

去韩信故里,又兜了几个圈。故里广场,零散铺着些麦秸,有的地方晒上了小麦。门前的一对石狮也被移至广场南边墙沿,大门高阔,爬满黄锈,一眼看不透,分明是深山里年久的兵工厂。一片破败,乡人愧对韩信。

然而,或许,本来就应该如此的。韩信活过,生与死,荣与辱,都归土。

喜鹊喳喳。景区只有我们五人。随意而行,过访甘桥(此地东北一里许为古甘罗城,甘罗年十二即为上卿,年老受封在此筑城而居,因而淮阴故城又称为甘罗城。韩信拜甘罗为师,访甘桥,即韩信求学路过之桥。),取道向右,一座土堆,后知此即“信缘山”,附会了一段赵匡胤的传说,山上复有唐书法家时海州刺吏李邕来淮阴故城后所写《娑罗树碑记》的重修石碑。松木参差,蛛网遍布,青砖小路悉数破裂,路边无名之草,本应叶茂,尽皆枯亡,闷夏里竟透出无尽秋意。

下信缘山。西行,过胯下桥,“书剑机锋藏胯下,曲伸道理贯寰中。”,“一池存无双国士,十年展万古胸襟。”。

折上钓台,“清淮有幸,流传千古占鳌钩;岁月无情,消逝几多渔利客。”,“千秋共钓,怀瑾握瑜双国士;异代同逢,扶周兴汉两鱼杆。”。

回身由后门进东西狭长南北扁短的淮阴侯庙,“清淮水远,故城址渺,湖波风木若慨言桑海;漂母陵高,胯下桥低,爱恨情仇皆烘托英雄。”,“钓城下,钻胯下,百战终成一垓下;谈略高,论谋高,千秋不信几峰高。”,“且看经传史载,神机无愧奉兵仙;休论韩是刘非,荣辱漫嗟随逝水。”,“仗剑辞淮市,桑梓留泓巨仁大义钦神鬼;登坛将汉兵,中原逐鹿伟略奇谋烁古今。”庙内东侧有石碑,为苏东坡手书《淮阴侯庙记》。

“兵仙”韩信,国外学者所称“冷兵器时代最伟大的军事家”,在这里,我们只能从楹联庙记中去遥想了。气闷云低,湖波微兴,钓台泼剌,号角嗡鸣。历史,渐行渐远。

再回过钓台,北行漂母岸,沿岸绕湖走,向东尽头是涉淮桥、落叶岛和千金亭。“爱心本无价,然诺足千金”。

回身右看,又是信缘山。喳喳喜鹊不在,隐隐咕咕声来,那是李太白的诗,“越王勾践破吴归,战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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