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事情

2011年1月15日星期六 雨后见晴天

一．
星星早早的起床，吃完早餐，路上犹豫着：去办公室还是图书馆？昨天说好了九点半在办公室等着，不过八点就去办公室，也太早了，又不想上网，想看书，去图书馆又怕没有座位。去哪里？
先顺路去图书馆看看，没有座位了，再去办公室。
走到一楼晨读大厅一看，居然有半数以上的空座，星星大喜，终于有座位可以晨读了，都近半个多月没有晨读过了。找出书包里面的那本Management Challenges for the 21st Century，选择了其中很欣赏的最后一章，读了两页。很久不朗读，听到的晨读声音都认不出是自己的了。
四十分钟以后，累了，打算去办公室，先等一会吧。谁知道，走到楼门前看到大门紧锁，关门了。可能是周末，楼里面很少有人去，不比其它实验楼，人多，没有特殊事情，关门是很正常的，这个星星理解。然后发了一条短信：楼门关了，进不去了。
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星星回复：可能是周末吧，没有人，就关了。

然后星星回到宿舍，拿出旱冰鞋，去旱冰场。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地面上还有未干的积水，不知道旱冰场上有没有积水？有的话，那不就不能滑旱冰了？
去了以后才知道，地面大部分是干的，也有湿的。滑还是不滑？不滑，鞋子都提着来了；滑，还有的地方是湿的。
MP4里面传来了从此在心里永远有个你的歌声，耳朵里面听着歌曲，脑子肯定不会考虑事情。为什么？脑子里面的细胞们，全部被歌声吸引休闲去了，哪里还会有愿意工作的？细胞和人是一样的，这是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的统一。
星星换下了鞋子，滑了几圈，阻力有点大。原本以为，有点水，会减少地面和鞋子的摩擦力，水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事实证明，星星错了，水是增加了地面和鞋子的摩擦力。再换上篮球鞋。不过星星也没有立马把旱冰鞋装进袋子里面，用手提着，让风吹吹，把轮子吹干。

二．
早在前天晚上，星星问峰：啥时候考完试？看来星星在学校里面是太寂寞了，把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又没有其它的事情，除了看看书，写写文字，吃点水果，偶尔上上网，又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看到回复：明天考完了给你电话。

A
星星想不起来昨天上午是怎么过的了，大半是看一些文字类的作品打发的吧，但是那些作品，与专业无关。十一点多了，电话响起：星星，我考完了，一会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先回宿舍放下书，然后再到餐厅，我们11:30餐厅见。
说的很干脆，从考场到宿舍，一般是20分钟，从宿舍到餐厅10分钟，你11:30能到？不自量力。
那你别忘了带着身份证，我们去一下营业厅。

想起来了，星星在看2010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新闻，顺便把主要获奖人的成长经历也搜索了一些，听完电话，保存了一点，就朝着餐厅赶去。星星时间是有，又不想让峰等，早点吧。
星星11:25到的餐厅，提前五分钟。朝着前面望去：一条长队排着，那是定汽车票的学生，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有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有去餐厅吃饭的，就是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地面湿湿的，小雨点，不多。
5分钟过后，到了某人自己说的时间了，还是不见人影。星星开始生气。
10分钟过后，还是没有任何迹象，星星忍不住了，莫非把星星忘了，还是电话催催吧。星星知道是时间紧，赶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过来只是个时间问题，谁没有体会到等待的枯燥？打个电话，也算是消磨时间。
你到哪里了？
我要下楼了，马上过去。忘了带伞了，你带了没有？
带了，你快来吧，你看都几点了？

到现在了，才下楼，动作这么慢啊？

星星垫垫脚尖，望的远一点，还是没人。峰应该穿什么衣服？
身影出现了，星星挥一挥手，峰笑了笑，跑了过来。看见峰过来，刚才一切的生气全部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我们一楼吃还是二楼吃？
一楼。

怎么才过来？星星还是忍不住，问了。我都等了二十分钟了。
哪有二十分钟？我不是让你11:30过来的嘛，现在几点了？谁让你早过来的？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了？看不出来，几天不见，变化还蛮大的嘛，是不是让考试考晕了？
星星，你猜我昨晚几点睡的？

通宵吧。星星说道。因为星星在十点去操场跑步的时候，有些自习室还亮着灯，估计那是为学生通宵准备的。
答对啦。星星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笨笨的星星，脑子还能转得这么快。
星星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又是像在损星星，又是像在夸星星。

这么用功啊，真是星星的榜样。其实星星想着问：有多少要记得？还得这么摧残自己，非得熬个通宵，考虑到个人对个人的要求不同，星星就换了语句。
星星，考研是不是每天都得通宵学习？

不用，按照平时的作息规律，坚持下来，就考上了。
那我怎么听人家说还得通宵？

那些人是白天睡觉，晚上装好的，来精神头的。
星星，我发现你，越来越说大话了。

我怎么说大话了，我从来就是按照事实说话，不惨水分。你自己经历过就知道了。星星感觉和这种低年级的学生说话真是累，累不要紧，还把星星自己搞得水平下降。

B
星星，米饭冷冷的好吃不？
没有感觉，热的冷的一样吃，只要是吃的就行。

你吃的这么慢，菜都凉了，哪有什么味道？
我不像你，和个小女生一样，吃个饭这么讲究，热的冷的，不是一个样？

星星，我看你好像不怎么愿意吃饭？
哪有，我胃口很好，吃饭向来都是胃口很好的。

星星，我给你换碗热的汤吧，这些凉了不好喝。
那换吧。反正峰吃完了，没事干，既然峰这么说了，就让峰做吧。

星星，我还没有买到车票，怎么办啊？
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不好意思麻烦你。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想想，你自己的车票，都是让别人帮你买的，哪能会给我买？
这就不同了，我把你的车票看的比我重要，当然会帮你去买了，再说这两天，我基本上都有空。

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嘛？我还没有买到？
你怎么说的？你说了时间地点车次了吗？

代买了两次，两次都没有买到。
你就不会多说几辆车，说买一个时间内的。

我说了三辆车，连续三天，哪一天都行，可是都没有。
哪有这样的？那些人办事效率太低了。

我感觉也是这样。所以啊，下午第一件事情就是买车票。

C
雨继续下着，峰非要拿着伞帮星星撑着，既然峰那么愿意撑伞，那就给峰表现的机会吧。
星星，你知道哪里有代售的嘛？
当然知道了。我带你吧。

公交车来了，峰一手拿着硬币，一手拿着撑开的伞就往里面走，把后面的人堵了个正着。
都忘了把伞给关上了。峰不好的对星星说。
我写了一篇文章，把你的名字也挂上了。

挂上我的名字有什么用？没有用的文章。
你怎么这么说？有的人，想发表还没有呢？你太打击我了。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星星，你也不让我帮你做点事情。让我做点事情，起码我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别给我说好听的。你现在复习都还得来个通宵，你会帮我查资料？我哪能还得占用你的时间？
这话，把峰给堵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D
到了代售点一看，两排队，足足有二十米。据说早上六点过来的，都还没有买到车票。
没有希望了。不如去城站火车站吧。你看人这么多。队伍几乎就不动。
我想起来了，我同学也要去城站买票，不如问问她，买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帮着你带一张。

电话问了一下，还没有买，到明天下午去城站排队。星星就让同学带一张，晚上给学生证。

星星，你那次去苏州用了多长的时间？
两个多小时吧。六七十块钱吧。

我想去苏州。
你疯了？苏州不是更远了？

苏州我可以直接回家，有大货车。
也蛮好的。

那就去苏州吧，不要火车票了吧。
我想想。

还想什么？有什么犹豫的？

三．
峰和星星还在走着，来了电话：星星，你是不是晚上回宿舍？晚上想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下午四点学生考完试以后，有试卷，帮着过来批阅一下。
还没有等着星星回答，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星星能说晚上不回学校吗？不能。回到了学校，能还有其它事情吗？没有。没有的话，能不去帮着批阅试卷吗？不能。由此不管星星如何，晚上去帮着阅卷。

晚上有事情做了，我们赶快买点东西，然后回去吧。
我还想买裤子买鞋子呢。

你不会回家买？
星星，你看你那个不情愿的样子，是不是不想和我去了？

你又不是女生，和你逛街买东西也没有激情。
星星，你重色轻我。

走吧走吧，不和你胡说八道了。

星星，你看这裤子好看不？
好看。

星星，你看这鞋子穿着好看不？
好看。

星星，你看我穿这一条好看不？
好看。

星星，我怎么穿什么，你都说好看？是不是敷衍我？
不是。你这么一个帅哥，当然穿什么什么好看了。

要不我们要个买一送一的，我们平分。
好。你买什么，看好了，然后我也买一样的。这样就省我的力气了。

逛了五六家店铺，星星就不想逛了。我再给你三次机会，三家店铺过后，不管买到买不到，我们都走。
好。才走了这么点路，星星你就累了？

当然累了。不只是脚累，眼睛看得也累。
三家店铺过后，还是没有中意的。转身会走，进了另外一家。不差这家了，看看吧。
谁知道那家店主很热情，最后居然买上了裤子。

星星，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是的。

星星，你就跟着我混吧，潮流一代。
嗯，是得跟你学着点了，看不出来嘛，学校里面真是卧虎藏龙，还有你这么高等级的衣服鉴赏家啊。

那你怎么谢我？
给你买点小吃的，就打发了呗。

就这么打发我啊？
你还想怎么样？那你要什么？这么挑三拣四的。

那好吧，你买什么都行。

到了超市里面，贡枣，翠沁斋系列的饼干，脐橙，菠萝豆，莲子八宝粥，大碗牛肉面，荧光笔，线圈本，英语本，黑色圆珠笔，彩色铅笔，一买就是两大袋子。文化用品看起来不多，花的钱比吃的还多。

四．
峰提了两个包，星星提着裤子的一个包，共三个。刚刚上了公交车，来了电话：喂，星星，你有没有lin/shi老师办公室里面的钥匙？因为公交车里面又是提示：列车转弯请注意安全，下一站是...。声音太吵，星星听不清楚，就回了一句：要不你给我发个短信吧，车上太吵，听不清楚。
谁知道星星看到的内容是：星星，你现在是不是在外面？那你回来以后，告诉我，我再给你电话吧。
晕，有啥事短信还说不明白？

到了晚上，星星忙活完了以后，打过电话问道啥事。
星星，你是不是来学校了？
是的。你那时说什么？

星星，我还有个作业，就是把二维的图像变为三维的，我的机子上没有那个软件，要去你办公室里面，你能不能帮我画一下？
这个，我早就忘了怎么做了，都是2008年的时候学的，学完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画过，现在实验也没有做出来，就没有画了。星星说的不会做，那是真的忘了。都两年没有再用那个软件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当时怎么操作的步骤，都没有记，还以为以后用不着了。

那我用用你的钥匙吧？
好的。你几点用，在哪里给你？

星星你说吧。
那早上八点半，我在办公室里面。

八点半过不去，我得九点半。
那么晚啊？星星惊讶。

我都是九点半去实验室的。要不，你就把钥匙从门底塞到我实验室里，你就不用等我了。
啊呀，不用。那你就九点半来吧，我会在办公室里面的。

想不到大家都会把事情挤到最后。都这个时候了，再去赶作业。星星啊星星，如果选择回家，那么能早点尽快早点。你怎么就这么拖拉呢？你看看，又有事情了吧。

晚上帮着阅卷了，还带了一个救兵。有资源，星星为啥不利用？反正又不是别人。帮着改为试卷，把成绩录入。完毕。星星很开心。

起初星星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好多的话语在心里面回荡：去吃饭的那么多人，好多我们不认识，那就说不去了。后来就电话，说我们忙，不去了。当时星星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感到很窝囊，难道人多，不认识，就是放弃的理由？这都是早就允诺好了的。要知道，那个时候，还是在帮着把学生成绩输入呢。其他人回家了，就带没有回家的去，难道还会有人说？现在又让再帮着做事情，倒是想到人了。星星很不情愿。再后来，心里面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是星星还是很尽力的做，用心的做。做完，星星的心里很高兴。帮着做事情是天经地义的，星星哪里会在乎很多？就如同星星在阅卷叮嘱救兵的时候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能给的高一点，就高一点，能让他们过关就过关。结果那个救兵就说：星星啊，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像你一样，那学生们该是多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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