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汇掌门被推向前台 万隆成最佳“救火队长”？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4月14日07:00 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3月31日，在双汇成人职工大会上，董事长万隆先后三次鞠躬致歉。

4月5日，本报记者在漯河采访时，看到已经有大的货车进出双汇，据称当天双汇已恢复生产。

左侧的门就是万隆的老家，如今，是他的哥哥住在这里。

“感谢万总，是您给俺送财富；感谢万总，是您培育俺成人；万总，您的恩情，您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双汇真是培育人，万总他气魄真豪迈……”在双汇集团，这首名为《我是双汇人》的戏曲虽然并非人人会唱，但“感谢万总”却是每个人挂在嘴边的话 。

愚人节的前一天，双汇集团在河南漯河召开万人职工大会，会上喊出了“双汇万岁，万总万岁”的口号，这让因为“瘦肉精”事件陷入舆论漩涡的双汇， 再次被推向争议与指责的顶端。处于风头浪尖上的双汇何以喊出“万岁”？联想双汇掌门人万隆一再称，双汇不会成为下一个三鹿。双汇为什么不会？种种反应让双 汇成谜，其企业文化备受关注。

日前，本报记者通过对双汇实地探访，走进了这个让外界看来有些搞不懂的双汇。

■缘起

瘦肉精来袭双汇受质疑

3月15日晚，央视3·15特别行动节目抛出一枚食品安全重弹，曝光了双汇在食品生产中使用“瘦肉精”猪肉。一时间，市场哗然。

新闻曝光的济源双汇食品有限公司位于河南省济源市，是河南双汇集团下属的分公司，主要以生猪屠宰加工为主，有自己的连锁店和加盟店。据销售人员 介绍，他们店里销售的猪肉基本上都是济源双汇公司屠宰加工的，严格按照“十八道检验”正规生产，产品质量可靠。然而，按照双汇公司的规定，十八道检验并不 包括“瘦肉精”检测。风波一起，双汇股价午后一路下行至跌停。

3月31日上午10时，双汇集团在漯河召开万人职工大会，双汇董事长、71岁的万隆鞠躬道歉。会上，双汇集团特别安排了一个环节，让全国各地经 销商“即兴”发言，多位经销商表示对双汇依然充满信心。一位来自辽宁的经销商最后高喊“双汇万岁，万隆万岁”，被主席台上的万隆连摆手叫停。

因“瘦肉精 ”事件下架20多天后，双汇熟肉制品4月6日在重庆各卖场重新上架。为证明重新上架的产品安全放心，双汇集团重庆区域经理在卖场大吃火腿肠，但此举却只引来市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冷讽……

最后的荣誉

2月份的“市长质量奖”

如果时间能倒流，胡建(化名)做梦都希望时间停止在2月11日。那一天，漯河市政府召开表彰大会，给获得2010年度“市长质量奖”的3家企业颁奖，并为每家获奖企业发放30万元现金奖励。双汇董事长万隆亲自参加了会议，并上台领取了“市长质量奖”。

不仅如此，万隆还作为获奖者代表发了言。他说，虽然站在领奖台上，但他却丝毫没有“傲立群雄”的激动，因为他知道，按照漯河市“市长质量奖”管 理办法规定，获奖企业不能“坐庄”，要想在下一轮竞争中胜出，质量管理时刻不能放松。同时，面对集团公司定下的今年争创“省长质量奖”的目标，“市长质量 奖”只是一个起跳平台，以卓越绩效管理模式提升企业综合竞争力的工作不能止步。

一个月后，“瘦肉精”事件爆发，双汇庞大的商业机器一夜之间停转。

“一切就像做梦似的。”4月初，胡建向本报记者发出了这样的叹息。作为双汇营销系统的一名中层干部，胡建大多数时间驻外。2月份的一天，他与双 汇总部的一位负责人通电话，对方提到了万总要去市里领取“市长质量奖”，胡建说自己当时还觉得有些诧异，“一个市级的奖，奖金还没有双汇一个普通中层的年 薪多，万总还亲自去领奖？”他不曾料到，恐怕董事长万隆也不曾料到，“市长质量奖”或将成为万隆领取的最后一个奖，这也抑或是获奖无数的双汇获得的最后一 个奖。

此前的所有奖项，在“瘦肉精”面前都不堪一击。

消失的光环

寒冬中的双汇

即使在双汇总部所在地漯河，光荣也已不再，代之的是恐惧与排斥。

“瘦肉精 ”事件发生后的第20天，记者踏上漯河的土地时，双汇仍在“过冬”，但漯河已进入春天，路边到处都是嫩绿的柳枝和盛开的桃花。作为漯河市的城市名片，在很多漯河市民眼中，双汇是他们值得骄傲的品牌。穿梭于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随处可以听到人们在讨论双汇。

4月4日下午5时许，正是家庭主妇们买菜回家做饭的时间，在双汇路上相隔不到1000米的距离就有3家双汇连锁店，但无一例外，这3家店里几乎鲜有顾客光临。在一家专卖店前，记者观察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没有看到一位上门的顾客。

然而，半个月前，就在这里，卖早点的小贩几乎有一样的推销词：“买包子吗？馅儿是双汇的肉。”许多颇有档次的饭馆、酒家，也争相在门口钉上一个金字招牌，牌名也是惊人的一致：“双汇肉专供店”。

记者和多位漯河市民聊天，他们大都表示对双汇有信心，但一问到“你还会吃双汇肉吗”之类的问题时，他们又往往顾左右而言他。

据市场调查数据显示，双汇全国零售终端的销量下滑幅度高达45.7%，更有超过半数的消费者表示不再购买双汇产品。而对此，双汇董事长万隆倒是满不在乎：“公司会在两到三个月恢复正常。”复苏之路，显然不会像万隆讲述的那样简单。

艰难的选择

“漯河不能没有双汇”

“双汇一共有6万多名员工，整个漯河有3万多人在双汇上班，有不少甚至是一家好几口子在这里上班，所以，大多数工人都不希望双汇倒下。”双汇市 场营销部主任王耀辉说。还有不少员工辩解说，“瘦肉精”问题不是双汇一家企业存在的问题，是多数从事屠宰加工销售企业共同存在的问题。

“双汇集团是漯河工业战线的一面旗帜。”在漯河官方的材料中，双汇曾被如此定位 。可公开查询到的数据显示，1984年至今的20多年时间里，双汇集团累计实现销售收入2167亿元，利税204亿元，上缴税金98亿元，安排社会就业5 万多人，带动100多万人从事食品加工、物流配送、畜禽养殖相关产业生产经营。

“漯河不能没有双汇。”一位双汇员工说，漯河市领导很看重双汇，他们不会抛弃双汇。

4月5日，记者走进双汇集团大楼，在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里挂着一张巨大的双汇从2001年到2010年的屠宰图，清晰显示了双汇这几年在屠宰市场 的辉煌。而资料显示，双汇集团每年消化3000万头生猪，而自有的养殖事业部规模最大的双汇万东牧业公司年生产能力为出栏种猪 、商品猪12万头，仅占其年屠宰能力的0.4% ；另一家双汇九鑫牧业有限公司占地面积仅100亩，且以生产种猪为主。

“一个六七万人的大企业，没有一点问题那是不可能的。双汇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看重屠宰而轻视养殖，生产链条存在短板。”双汇的一位大区经理说，“瘦肉精”事件后，双汇将完善养殖环节作为了头等大事。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张大图，预计很快将增加上生猪的养殖图。

■素描

双汇，天性凶猛

“谁解决了中国人的吃肉问题，谁就是强人，双汇人做到了。”几年前，在双汇集团职工演讲比赛上，一位员工听到了这样的演讲词，这句话在这位员工心中算是扎下了根。他对记者说，自此之后，他听不得外界对双汇不负责任的批评。

“双汇给的工资并不算高，一个月1000多块钱，但这里气氛比较好。”这位员工说，双汇一线工人的工作并不轻松，经常加班，相比之下，车间主任以上的管理层待遇不错，中层干部以上都有分红。

万人大会上，辽宁营口经销商喊出来的一句“双汇万岁”，让外界又增加了对于双汇的谈资。事实上，在双汇经销商和员工的眼里，双汇本身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企业，它太厉害，足以用“凶猛”形容。

根据双汇集团官网显示，20世纪80年代中期，双汇年销售收入不足1000万元，1990年突破1亿元，2003年突破100亿元，2005年 突破200亿元，2007年突破300亿元，2010年突破500亿元，其发展速度震惊业界。从地域分析双汇的企业文化，不难理解它的凶猛天性。漯河的地 域文化，最不可忽略的一是漯河舞阳贾湖文化，二是漯河召陵许慎文化，这两大地域文化精神的实质都是敢创天下先。

1994年6月 ，“逛北京、爱北京、建北京”大型旅游文化活动在天安门广场宣布启动，十多个巨大鲜艳的彩色气球下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布幅，微风吹来，布幅上红艳艳的大字格 外醒目——华懋双汇集团漯河肉联厂祝逛北京活动圆满成功！双汇仅仅花费12万元，就成为“逛北京、爱北京、建北京”大型旅游文化活动唯一赞助商，首开天安 门广场上的广告禁令，制造了一起轰动全国的特大新闻。

时隔两年，一则广告同样成为那个时代的经典，双汇在中央台投放的“省优、部优、葛优”的双汇火腿肠广告，葛优诙谐的唱白一时间响彻大江南北……

■特写

年逾古稀的“教父”万隆

“瘦肉精”事件的爆发，使身为双汇集团董事长的万隆成为“救火”英雄。这位已淡出双汇日常管理的掌门人，每逢大事必出面。27年前主刀改制连续 亏损多年的漯河肉联厂，一手缔造了如今仅品牌价值就达196.52亿元的肉制品企业NO.1。这位年过七旬的铁腕人物，在双汇拥有着最高权力，在数万员 工、经销商眼中，他是一位既严厉又仁慈的教父，而他带给双汇的“人治”，甚至也被视为财富。

“万总万岁”并非拍马

71岁的万隆再次跃入公众视野，与那场声势浩大的双汇万人大会紧密相关。

双汇的参会人士仍能记得当初的场景：3月31日，一场旨在化解危机的双汇万人职工大会在漯河体育中心举行，大会上，一位经销商在抢过身边发言者 的话筒之后，喊出了“双汇万岁，万总万岁”的口号。顿时，全场惊诧。他的喊话，使主席台上的双汇集团领导面露难色，当他喊第三次时，万隆几乎坐不住了，红 着脸连摆手叫停。有媒体人士记载，借记者提问之机，万隆主动解释说：“双汇能不能万岁，是要靠市场检验的。”

而记者从与会的一位媒体同行处了解到，这个来自辽宁营口的经销商实际上有喊“万岁”的习惯。“以前在一次哇哈哈经销商大会上，他也喊过万岁。”这位同行告诉记者，之所以喊“万岁”，一是想表达对万隆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感谢，感谢万隆给这些经销商带来的发财机会。

平度经销商侯月珍是唯一爽快答应记者具名报道的双汇经销商，她从1995年开始做双汇的经销商，双汇肉也从最初的月销量十几吨达到了如今的 100多吨。喊口号的经销商她曾多次在双汇经销商联盟会议上见过，彼此虽然不算很熟倒也多少有些了解，“他做过很多食品，做了双汇后，把同时在做的十几个 产品都砍掉了，可以说，他对双汇特别有感情，在万人大会上能喊出来也是发自内心的，绝对不是拍马屁。”侯月珍说。

最后的“救命稻草”

“万总事后坦言，这是他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危机。”一位双汇的大区经理说，在双汇的历史上，万隆一次次扮演着“救火队长”的角色。因为只有他拥有这么强的号召力，是双汇最后的“救命稻草”。

3月 15日晚央视曝光双汇“瘦肉精”事件时 ，万隆人在北京。当晚，他连夜赶回河南漯河，回到双汇时已是次日凌晨2时许，当即主持召开专题会议，会议一直持续到清晨5时30分左右。而此后半个月的时 间里，双汇开了20多次会，万隆在会上一次又一次出现，“有他在，军心才能稳”。从3月 15日央视曝光双汇开始，万隆就频频亮相于媒体。而万人大会召开后，万隆的曝光率少了很多。“现在万总每天都要开很多会……”4月6日，王耀辉向记者介绍 万隆的日程，记者提出采访万隆本人的要求被婉拒 。

“万总是个好人。”谈及对于万隆的评价 ，侯月珍说，“我已经快60岁了，我说话我负责任，我不用奉承他。”

侯月珍至今还记得他唯一一次与万隆的交往：那是1999年，侯月珍的生意遇到了资金瓶颈，万般无奈，她和朋友到漯河双汇总部寻求帮助。她辗转得 知万隆正在郑州开会，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到了郑州。随后，万隆的秘书直接向侯月珍转达了万隆的指示，要她们7点在一个饭店等着。万隆准时出现在了饭 店，并请她们吃了晚饭。得知侯月珍需要五六万元后，万隆说，三天之后给她答复。第三天，5万元资金果然转到了她的账上。

“他一个人的双汇”

“感谢万总，是您给俺送财富；感谢万总 ，是您培育俺成人……”在双汇集团，这首名为《我是双汇人》的戏曲人人会唱，在同样是戏曲的《双汇之春》中，也不乏对万隆近乎个人崇拜式的赞美：“看双汇，万总高瞻远瞩又绘未来新画卷。双汇国际化、产业化发展远景无限……”

对于“个人崇拜”，双汇的员工大都并不避讳。一位双汇中层干部说，万隆是公认的“精神领袖”，从他执掌双汇那天开始，万隆说话就是“说一不 二”。从人事任命到生产管理，早期的万隆是一把手管到底，做法有些像“他一个人的双汇”。不可否认，因为他的喜好 ，从干部到员工的双汇沉浮都要看他的脸色，也有一些人因为不能让万隆满意而得不到重用，几年前，双汇甚至出现了几十名中高层干部集体出走的情况，原因正是 对万隆“任人唯亲”的不满。

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万隆开始逐渐淡出双汇的日常管理，很多时候代表双汇出面的是总经理游牧。游牧深得万隆信赖。

一位曾参观过万隆办公室的人士介绍，万隆办公室的装修并不算豪华，设施一般，但与很多大老板不一样的是，他的大房间里没有悬挂任何合影照片，只 张贴了两张猪肉价格的走势图，这些图标示的是双汇集团生猪采购量、采购价及回收价走势图，以及猪价 、分割肉和肉制品售价的变化趋势图。

对于“人治”，万隆个人似乎也并不否认。2009年，他曾这样答复记者：在当时的国有企业，我认为“人治”也是有效的。在国有企业没有建立新体制和完善的机制之前，如果没有“人治”，企业就完了。

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是：“瘦肉精”事件后，当被问到何时退休时，双汇年迈的掌门人万隆坦率地答道，“漯河市委、市政府要求我当终身董事长，表示‘卖双汇也不能卖老万’”。

大富豪有些不像话

万隆的老家是一个叫万庄村的地方，距离双汇集团不远。从双汇集团大楼出门沿着双汇路和解放路大约不到10分钟的车程即到。万庄前街216号，是 万隆的老家。这里住的是万隆的哥哥万建成。4月5日和6日，记者曾经两度前来造访，不巧的是，万建成家一直大门紧闭。“可能是去她女儿家了。”一位邻居告 诉记者。

对于万隆，村民们除了觉得他很厉害之外，并不愿意多谈什么，“这个村庄并没有因为万隆的出名而带来任何的实惠”。村庄的道路不是万隆修的，村里孩子上学万隆也没有资助。在一些村民看来，大富大贵的万隆有些不太像话。

对万隆抱有看法的还不仅限于万庄村民，甚至不少漯河市民也都有相似的看法。“他那么富，也没给我们修过路或建个希望小学什么的。”对于这些说 法，王耀辉说：“我们一直都在做慈善，双汇集团前面这条路叫双汇路，就是我们修的。”他甚至还专门把双汇这几年做的公益事件打印了一个清单交给记者，包括 资助贫困大学生、向漯河市残疾人基金会捐款等。

在他眼里，董事长万隆过于低调，让双汇成了“无名英雄”。

双汇人说，万隆吸烟、喝酒、打牌、跳舞等统统不沾，一日三餐均在公司。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爱好，问他最喜欢做什么事？这个口头禅是“我是杀猪的”的大老板的回答是：杀猪，把猪杀好！

直至现在，万隆的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在双汇任职。

■声音

以万总原话为准转述可能不准确

在进入漯河肉联厂前，万隆是一个铁道兵，先后曾任肉联厂办公室办事员、副主任、主任、副厂长。1984年，万隆就任漯河市肉联厂厂长，开始了他 长达27年的掌门人生涯。刚当选肉联厂厂长时，该厂不仅连年亏损，而且纪律涣散，偷盗现象十分严重，万隆首先上调生猪的收购价格，当年扭亏，结束了肉联厂 26年的亏损史，与此同时，他立下严明的纪律，在执行时也不手软，一位市领导的亲戚就因为违反纪律而被开除。万隆因此被人称作“头发少、头皮硬”。

44岁的漯河人张利民曾是双汇员工，一度官至车间班长，后因患有胃癌而辞职回家。虽已离开双汇5年多，但他对万隆仍保留着深刻的印象：“每天一 大早，万隆就让司机开着车来到车间里视察，那时候还经常给我们训话。”张利民回忆道，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很严肃，但实际上工厂的制度非常严格，谁都不能 违规，“比如最基本的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偷吃等，这些都能与年终奖挂钩”。

记者采访的对象从双汇的大区经理到市、县级代理商，以及双汇的普通员工，对万隆的评价基本上都是赞扬。甚至双汇的竞争对手、另一著名肉制品品牌的管理人士，都对万隆给予高度评价，称万隆“重情重义”。

张利民也称他很佩服万隆，万隆从不拖欠员工工资，这在那个普遍拖欠工资的时代很难能可贵。“当时我记得我很多朋友在机械厂上班，都会拖欠工资， 白条子满天飞，但我们从来不会。”张利民告诉记者，当时工资也算高，一个月能拿800元到1200元，张利民生病住院期间双汇还给他照常开工资。“现在想 起来，确实挺感动的。”张利民说，就在今年3月初，双汇出事前半个月，他还找了一个熟人把自己18岁的儿子送进了双汇工厂，“他在双汇干，我放心”。

然而，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双汇市场营销部主任王耀辉的谨慎让记者感受颇深。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王耀辉时不时地会引用万隆的一些话，但随后总会补充一句：“这些话都是万总之前说过的，我们网站上都有，一定要以万总的原话为准，我转述的可能不准确。”

王耀辉对媒体是多少带有抵触情绪的。因为此前，有媒体报道称，万隆提到“瘦肉精”事件中双汇是代人受过，但事实上万隆称自己本人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万总肯定没说过这样的话……”王耀辉一再强调。

A26、A27版文/图记者 陈浩杰 李杨（署名除外）

■进展

“瘦肉精”案件共抓获96名疑犯

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马维亚在4月12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透露，最近公安机关成功将河南“瘦肉精”案件从生产窝点到销售渠道乃至非法添加使 用环节全部捣毁，共抓获犯罪嫌疑人96名，收缴瘦肉精400余公斤，捣毁生产窝点1个，摧毁销售网络2个，查获一大批生产设备及销售票据。

马维亚说，国务院决定开展为期一年的瘦肉精专项治理行动，这标志着食品安全保护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