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45-50完结
luyued 发布于 2011-05-24 17:24 浏览 N 次第四十五章
我含笑点头,伸手端过餐盘,轻轻托起他的头靠在长枕上喂他牛奶和糕点。定邦吃饱喝足后扶著他躺平,用舌尖舔净他嘴角残存的奶渍,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他微微愣神后就满脸绯红地望著我,我动容地将他拥在怀里,一遍遍重复著:“定邦,我爱你!我爱你!......”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为他努力活下去。
接下来的生活我是陪著定邦一起在床上度过,从昏迷后再次醒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虽然他要裹著安胎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有我的陪伴,定邦的身体逐渐好转,气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这段时间特托博士整日忙於研究我手术所需的药,经过云阔海为他介绍的几位中医的医学理论与他西医知识的相结合,特托博士认为我的手术有50%的成功率。尽管这位美国医学权威对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十分不满,但我和定邦却是欣喜不已。本以为必死之人能有了50%的生还希望,还奢求什麽呢?我再次燃起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之火,并对生活越来越依恋。
最近一段时间,定邦的胃口好得惊人,虽然仍有怀孕的不适,但他的饭量大得惊人,甚至一日多餐。特托博士解释这是由於胎儿快满九个月在不断吸收营养的缘故,不需要节食,适当保持运动就好。饭量的增加,定邦的肚子也像吹气球一起迅速增大,以前特大号的宽松服现在崩得紧紧的,像寻常妇人怀了双胞胎一样。他现在几乎不能下蹲,坐著也要斜坐,每次走动都要一手扶腰,一手托腹,去一次洗手间都会大汗淋漓。
为了利於生产,定邦每天坚持散步半小时,由於我的病情反复,双脚无力,所以在手术前需要坐轮椅。陪定邦散步的任务就光荣地落在了父亲和爷爷的身上。定邦扶著腰缓慢地向前挪,爷爷小心谨慎地护著他的腰,爸爸紧张地护著他惊人的肚子,一圈走下来,定邦汗流浃背,两个老人气喘吁吁,一点不比定邦轻松。
一次定邦不小心将茶杯打翻在地上,他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捡杯子,林婆看见了大喊一声冲过来叫他不要动,快速地拿著抹布把地擦干,再慢慢将定邦扶回沙发上,连声问他刚才弯腰有没有动了胎气,肚子痛不痛,弄得定邦不知所措啼笑皆非。
自从上次昏迷后,父亲、爷爷、林婆及辛家的所有佣人就都搬到我家里了,定邦成为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父亲和爷爷似乎时时都关注定邦的一举一动,只要定邦稍稍有呕吐的前兆,爷爷连忙拿著酸梅让他含在嘴里;只要定邦的眼睛一望向卫生间,父亲便麻利地起身扶他上厕所;只要定邦一抚摸肚子脸色不对,他们就会异口同声地问道:“怎麽了?开始阵痛了吗?是要生了吗?”还没等定邦回答,父亲和爷爷就按著他躺下,林婆就快速跑去叫特托医生,当定邦挣扎著起来大喊著是因为吃多了肚子撑得难受时,他们又会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为了不让衣服勒到他可爱的曾孙子,爷爷特意为定邦订制了几套超大码的宽松服,在肚子的地方还添了一层棉布,可怜的定邦为了让老人安心,三伏天还要穿加了棉的宽松服保护肚子。林婆特意熬了一锅乌鸡红枣汤逼定邦喝下,定邦一边边解释:“我不是女人!”林婆却大声重申无论是否是女人,只要生孩子都要喝,定邦咽下那碗汤时,表情比哭还难看。
第四十六章
父亲坚持每天都为定邦洗澡,他要定邦躺在浴缸里不要动,唯恐他动了胎气;爷爷就会拄著拐杖守在旁边,他执意认为在洗澡是最容易生产,他可不允许自己宝贝的曾孙子出生在浴缸里,於是洗澡成了每天定邦最痛苦的事。
一天,定邦洗浴完毕换上睡衣后被父亲送回了房间,临走时父亲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我们,仿佛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后,才支支吾吾说道:“咳......你们爷爷让我告诫你们,近日定邦就要临产了,你们要适可而止,小心......伤到孩子,再说了,当著孩子的面做......那件事也有失身份,你们都克制一下,等孩子出生了你们想怎麽样都可以......”
我和定邦面红耳赤,满两黑线,看著父亲很不好意思地走出去,我疑惑地问:“他们怎麽知道的?是你说的?”
定邦瞪我一眼,拉开衣襟嗔怪道:“看你昨天干的好事,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的,你还敢问我?”
我看他胸前、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顿时了悟,定邦的身体日渐笨拙,欲望也愈加强烈,以往碍於他的身体和我的病,我都是用手帮他发泄的。昨夜情难自禁,定邦又禁欲很久,不知不觉就做了起来,但为了顾及他腹中的孩子,我们也仅做了两次而已,想不到还是被父亲当面说出来,真是丢人。
“父亲说当著孩子的面做那件事很不利胎教。”定邦想起刚才父亲的话还是觉得很尴尬。
“不要紧的,我们这是情之所至,再说我们不做哪来的孩子啊?”我理所当然的解释。
“不害臊!让父亲听到又要教训你了。”定邦戳戳我额头,轻声责备。
我笑著攀上他的肚子,用手量了量,惊奇地说:“定邦,孩子又长大了不少,肚子比上次又粗了半寸。”
定邦往床头靠了靠,向前挺了挺肚子,哀怨地说:“是啊!这小子什麽都想吃,弄得我现在胖得跟猪一样,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以前我的腰才刚两尺呢!”
“谁说你难看了,我的定邦最帅了,迷死我了!”我甜言蜜语地讨他欢心。
“最近感觉怎麽样?病情有复发的迹象吗?博士昨天说发现了一例与你相似的病例,他在抓紧研究,你不要著急。”他拉住我的手,轻声安慰,事实上他比我还急。
不想让他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担忧问道:“肚子那麽大,生的时候会很辛苦吧?博士有把握让你安产吗?”
“博士已经请了他最得力的助手peter来为我接生,他说虽然胎儿过大,但只要我积极配合他的口令,肯定可以顺产。”我知道定邦是为了让我放心,刻意说得那麽云淡风轻的。
我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温柔说道:“定邦,我们来生作对真正的夫妻吧!”
“不是约好生生世世不分离的吗?”定邦闭著眼,不答反问。
“我是说下辈子我们作男女夫妻,我当女人,为你生孩子,好吗?”我认真问道。
“好!那你要帮我生10个孩子。”定邦煞有介事地点头应允。
“什麽?10个?那我岂不是要生10年,年年都要挺著大肚子?”我难以置信地大喊著,实在无法想象那种日子要怎麽过。
“还没开始生就那麽为难,根本就没诚意,还说要当女人,谁信啊!”定邦略显不快地轻声奚落。
“好!你说10个就10个,到时候你要是敢背著我出去寻花问柳,我就领著大的怀著小的去找你拼命,看你还敢不敢胡来!”我严厉警告,仿佛真有那麽一回事。
“无论今生还是来世,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别的人我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定邦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认真保证。
我心满意足地抱住他,再次与他深情拥吻,许久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分开,若不是因为之前父亲的警告,我相信我们又会情不自禁重复昨晚的事,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总会做很多爱做的事,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定邦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我就再无遗憾了!
第四十七章
全家人期许已久的时刻终於在中秋节那天到来。那天,大家围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一边用晚餐,一边赏中秋。这是多年以来全家难得的重逢,林婆做了一大桌的佳肴,一个圆盘大的月饼摆在桌中间。特托博士及他的助手peter也和我们一起过节,大家在一起举杯畅饮异常地开心。酒足饭饱以后,peter提议大家做一个游戏,每个人都说一个秘密,谁讲的最轰动,谁就可以要求在场所有的人做一件事。
特托博士说他曾将研究用的尿当啤酒喝下去,到现在见到啤酒都会想吐,大家轰然大笑;父亲说他曾经将我的外婆当成母亲抱著转了一圈才发觉认错人了,尴尬地跑开,大家都想笑不敢笑地憋著肚子疼,轮到定邦了,他笑著望了望大家,沈吟片刻才轻声说道:“吃饭前我就开始阵痛了,我想我快生了。”
大家听到后目瞪口呆,迟疑了片刻才慌忙站起,顿时乱成了一片。林婆撞翻了椅子,博士突然站起来,没站稳扑到了桌子上,父亲一激动把筷子砸到了爷爷的脸上,温馨祥和的气氛顿时被打破。
定邦一直不动声色地捂著肚子,我坐在他的身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我扶正他的身体,正色问道:“阵痛厉害吗?怎麽不早说?”
他努力调整呼吸,咬牙说道:“难得大家在一起过节,我不想破坏兴致,本以为忍忍就会好,没想到越来越疼!”定邦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为大家著想。
我顿时六神无主地问他:“怎麽办?我们该怎麽做?”
他无奈轻叹,喘息片刻后对著乱成一团的大家沈著发令:“大家不要乱,保持冷静!林婆快去烧开水,博士去布置产房,爸爸和peter扶我进产房,爷爷推小峰陪我进去!快!......唔!”定邦极力稳住已经开始打晃的身体,冷静布置大家的分工。
大家开始分工行事,定邦被扶著躺在了上个月就准备好的产床上,博士为他褪去了衣衫,按压他的腹部沈声问道:“阵痛大概有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了!”定邦大张著双腿,极力放松身体。
“宫缩得厉害吗?”博士再次发问,定邦虚弱地摇头。
“产程才刚刚开始,你必须要做好准备,先不要浪费体力,我命令你用力了,你再往下挤,否则你无法坚持到最后的。”博士检查完后严肃告诫。
“嗯!”定邦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双手紧紧压揉腹部,我坐在轮椅上暗暗著急,唯有伏在他的身前帮他捶打后腰,希望可以让他减缓疼痛。他忍痛对我虚弱一笑,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安抚道:“今天孩子闹得反常,也许是高兴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们了吧!”我明显感到他的肚子涨的鼓鼓的,硬得反常,绝不像平常那麽柔软,他轻轻地在他腹上按揉,希望可以有力他生产。
又过了两个小时,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苍白,抓住床单越发用力,一直压抑的呻吟也从他的喉间溢出。“宫缩比之前紧密吗?”博士一边帮他检查胎位,一边快速提出。
“是,快了很多......”定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话说完,博士分开他的双腿,在他的后穴涂了层黄色液体,大声问道:“你后穴产道上次已经缝合了,现在要拆线重开,拆线要比缝合痛许多倍,是否进行半身麻醉?”
“对......对孩子,有......影......响吗?”定邦身体向后倾,拱起双腿,疼痛间仍不忘记孩子的安危,只要他一息尚存,就决不会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第四十八掌
“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对孩子必定会有影响,但应该不会太严重。”博士从专业角度为定邦解释。“不!不麻醉!”定邦紧紧护著肚子挣扎著要起来。“麻醉!”我和爷爷无视定邦的怒视,回答得异口同声。在我们心里孩子固然重要,但定邦的安危也很重要,一想到他忍痛让博士拆线,我就阵阵心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定邦受这个罪,在这一点上,我和爷爷观点是一致的。
博士点头应允,便开始准备麻醉针,定邦却撑著栏杆坐了起来,挡住下腹不让用针,他急切抓住我的手,喘息恳求道:“小峰,不要......不要!孩子不可受到丝毫影响,求求你!我没事的!我能挺得住!”他眼含热泪,情绪激动地望著我,那高耸的肚腹此刻起伏得很厉害,我清楚定邦的脾气,若现在强行注射,他一定不会配合,势必伤到自己!
他这样强硬的态度不是为了我,又是为了谁呢?我犹豫了片刻对博士无奈地摇头,博士再次善意提醒:“不注射麻醉针会痛彻心肺的,真的可以吗?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不麻醉!我死也不麻醉!”定邦果断地再次拒绝,他望著爷爷无声地恳求,看见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爷爷长叹一声点头默许。
博士命令父亲和peter分别抓住定邦的腿,我和爷爷分别抱住他的头和上身,开始为他拆线。当博士拿著又长又细的拆线刀对准他的产道时,我全身都在颤抖了,那会是怎样的疼痛啊?定邦从拆线开始,双手就紧紧抓著床上的护栏,身体向后仰,咬著下唇一声不吭,等到拆完线,他的下唇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护栏也被他捏得微微变形了。
看著定邦缓缓溢出混合羊水鲜血的下身,我泪如泉涌,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在他的身边。扶起他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体,哽咽问道:“定邦,你没事吧?你疼就大声喊出来,不要忍著啊!”
他虚弱地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小峰,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就算现在他已经伤痕累累了,还想著安慰我,这就是我的定邦。我含泪轻轻地抱住他的身体,希望可以给他信心和力量。
“唔!......啊!......”定邦猛地拱起身体,捂著肚子辗转呻吟,似乎胎儿已经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急切要出来了。“放松!不要用力!产道刚开四指,时间还没到,不要著急,深呼吸!”定邦遵照博士的口令吞吐呼吸,咬著牙忍受漫长的煎熬。
我不停地帮他揉著肚子,双手已经麻木了也不愿停止,因为定邦此刻一定比我痛上千百倍。产道打开到六指时,博士为定邦注射了催产针后,定邦就沈沈昏睡过去了。直到催产针开始生效,定邦被越来越猛烈地腹痛惊醒,禁不住开始大声呻吟,我拉住他紧紧攥著床单的手,急切安慰道:“定邦,再坚持一下,我们的孩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定邦无声望著我,费力地点了点头,随即配合博士的口令开始用力推挤,反复几个回合,他已累得瘫在了床上,浑身像水洗一般,他无助地望向博士,神情哀伤而无奈,博士用手测了测胎位,摇头叹道:“胎儿下的太慢了,这样不行,必须马上压腹!”
第四十九章
“ 压腹?不压不行吗?”我失去理智地大吼。“若想平安生产就必须要抓紧时间,难道你想看到一尸两命的惨状吗?”博士严厉痛斥我的不理智行为。他命令我和父亲按住定邦的身体,让他助手peter为定邦压胎。peter先用手比了比胎儿的位置,将定邦身体扶正后,自上而下地开始用力按压胎儿,试图通过外力将胎儿逼进产道。猛然施加在肚腹上的外力让定邦如遭点击,大吼一声就痛昏过去了。我搂著她昏迷中仍不断颤栗的身体,意志完全崩溃,方才那一击猛力按压仿佛不是压在他的身上,而是刺在我的心口上。
“不行!他必须保持清醒才能配合生产,快弄醒他,不要浪费时间!”博士感到胎儿的情况越来越不稳定,忙急声下令。peter在定邦的鼻下抹了药剂,定邦悠悠转醒,博士严肃地对他说:“云先生,你腹中的孩子必须要在三小时内生出,否则孩子可能会窒息而亡,你必须要坚强,呆会儿peter为你压腹时,你要用力推挤,不然你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定邦听后微弱地点了点头。
开始了第二轮的压腹,定邦浑身抽动,大张著嘴又要狠狠咬在唇上,我连忙把手伸入他的口中,他的利齿深深陷入我的手掌里,转眼间就血肉模糊了。我知道如果定邦不是痛得天昏地暗,他是绝对不会伤我分毫的,但如果这样可以为他分担疼痛,我甘愿被他咬破每寸肌肤。
定邦凭著惊人的毅力挺过两次压胎都没有昏过去,终於成功将胎儿推进产道。此刻定邦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了,根本无法将胎儿娩出体外,博士让他服下几片参片后就提议让他走下产床跪著生产。
我们都没有听过有这样的生产方式,但现在我们只能相信博士。我将被他咬得血流不止的手从他嘴里抽出来,为他拭去额上的汗,心疼地问道:“定邦你能走下来吗?我们还是选择剖腹吧?”虽然我知道一旦剖腹就会减弱孩子身体的各项指标系数,会降低我手术的成功率,但是我宁愿死,也不想让定邦再受一丝一毫的痛苦了。
定邦深情地望著我,固执地摇了摇头,闭幕凝神片刻就要扶著腰挣扎著下来。我们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将他掺下产床,此刻定邦的肚子已经成梨形,上腹部已经平下去,下腹部却高耸得吓人。
定邦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颤抖著走了几步便瘫倒在地上,博士让他的双手抓住墙上的栏杆,双腿叉开侧跪在两个铺了棉垫的药箱上,再取过一块条形的棉布缠住他的肚腹,,一声令下后就收紧布条从定邦的胸部开始猛烈地往下拽,促使胎儿尽快下移,直至排出体外。我抱著定邦的头,让他在我的怀里休息片刻后,他又示意博士可以继续。我看见peter拉住布条越收越紧,逐渐下移,定邦本来就梨形的肚子越发突兀,血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定邦双眼圆瞪,脖子上扬,脸憋得通红,身体前倾,用尽所有的力气向下推挤,在他胯间隐约产出胎头时,他大吼了一声:“小峰!”就昏了过去。博士托著胎头,微微侧转胎儿的头,缓缓将这个折磨了定邦九个多月的孩子拽出来。看著周围一张张惊喜的脸,我突然觉得头很晕,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是那麽的悠长,他是在向世人宣告他已来到了人间吗?
第五十章
意识一直在混混沌沌中,仿佛沈睡了许久许久,在朦胧中忽然听到有人的声音,“宝贝,你先躺在爹地身上休息一下,爸爸出去接个电话,不要乱动哦!”之后就感觉到一个肉乎乎、软趴趴的人趴在我的怀里,但并不是很重,应该还是一个小孩。也许是因为没有睁开眼睛的缘故,我的触觉异常地敏感。我感觉到这孩子扯开了我的衣衫,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胸部,接著一个湿湿,软软的应该是孩子的嘴唇,含住我的乳头。一开始孩子还只是含著,后来还吸了起来,孩子好像对半滴乳汁都吮不出来的事实很不甘心,吸得越来越有劲,最后索性啃咬起来。口水弄得我身上湿湿的,乳头也被咬得痒痒的,我苦笑不得地暗暗嗔怪这是谁家的小坏蛋,怎麽这麽能折腾人啊?他就是在我身上吸一辈子也挤不出半滴奶啊!
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婴儿,红彤彤的小脸蛋,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娇嫩的嘴唇,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可爱极了,我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眼熟,真像定邦,我看著正睁大眼睛好奇盯著我的孩子,啊!这是应该我和定邦的孩子吧,他简直就是定邦的翻版啊!我紧紧地抱著孩子欣喜地落泪,感谢上苍让我可以亲眼看见他,他都长那麽大了呀!小家夥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有些吃惊,但不哭也不闹,他用小手抓了抓我的手,又继续埋头伏在我的胸前吮吸起来,我只好无奈地放松身体任儿子随意啃咬,只要儿子高兴我怎样都可以!
抬起头,看见定邦正站在门口望著我无声地流泪,我就静静和他深情对望著,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心里再次感谢上苍让我重新回到定邦的身边,许久之后,他急步走到我的床前,将我和孩子搂在怀里,久久不放。
后来我才知道,定邦生产那天我昏厥后,博士就马上为我做了手术。虽然手术是很成功,但需要一年的时间适应变异,而我也整整在床上昏睡了一年。我活了下来但并没有痊愈,未来的岁月我仍要缠绵病榻,每天服药,但对於我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可以一直陪在定邦和儿子的身边,让我忍受什麽样的病痛我都甘之如饴。特托博士已将攻克我的病作为他毕生的奋斗目标,他发誓在有生之年研制出令我痊愈的新药,我翘首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我们的儿子没有遗传到我的病,但心脏却患有隐疾,不可大悲大喜,不可操劳冲动。我和定邦虽然暗暗担忧,但并未悲观绝望。未来的岁月还很漫长,与其哀叹抱怨,倒不如怀抱希望和憧憬。
爷爷为孩子取名为“云旭”,旭指初升的太阳,又取谐音“续”,是辛峰和云定邦生命的延续,代表著爱与期待。我为孩子取了个小名“奇迹”,他的出生就是一个奇迹,他为我和定邦创造了奇迹,希望他的一生能拥有健康和幸福。
我怀抱云旭,拥著定邦,看著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照亮天际的光芒温暖地洒在我们的身上。若此刻有人问我永远有多远,我会笃定地回答:“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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