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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o Cortazar

luyued 发布于 2011-05-22 07:22   浏览 N 次  

我至今没读过《跳房子》。唯一读过科塔萨尔八部短篇,还是去年的一个午后——先是坐在贝克特的墓前(边看书边看着旁边的波德莱尔和苏珊桑塔格),然后绕过Gainsberg(墓前过多的鲜花和礼物使人无法安坐),最终拐到安静的萨特及波伏娃脚尖上那片小草坪,静静地把它读完。
我以为那次阅读中的惆怅与失落更多是来自于当时暮色的浓郁和地底的静谧。

结果今天我再次迷失在科塔萨尔营造的情境里——当早晨的海上日光依然犀利地,透过天水的交影穿越窗纱,射在房间天花上,窜起一簇簇光苗时——我不由想起“重复,变位,交汇,合一”——这是科塔萨尔所迷恋的世界。我取出《万火归一》,并决定改变今天的原计划(本打算归纳拟写近日的菜谱)。

整整三个半小时,我似乎全然徒劳但不无自觉及谦卑的,在重读过程中为这八部短篇罗列出一些表面的线索:

南方高速——
我在扉页上画出一条两列各六车道的高速公路。时间标注:周一下午-周五之后(?)。地点:开往巴黎的高速公路上。主人公:车海中的13辆。然后在公路上,我对应标注车的型号、车流中的位置排列、车里的人物。天气:从高温暴晒,到寒流来袭,到雪雨交加,最后天气回暖。以及,车流堵塞数日数夜后:3号车其中一名修女出现胡言乱语,5号车主自杀,7号车女主人去世,13号车主弃车失踪,第1、2号车相恋(并最终随疏通的车流失散)......

病人的健康——
荧光笔的痕迹划过全篇最后一段的第一句和末一句。第一句:(母亲)下葬三天之后,阿莱最新的一封信到了。末一句:(罗莎)打开信,不假思索地读了起来,突然她抬起头,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意识到自己在读信的同时正在考虑该怎样告诉阿莱母亲去世的消息。
读过的人都知道,通篇的意味都巧妙的凝聚在这两句(全家人决定为了母亲而使阿莱继续活着,而母亲去世并没有让他们记起阿莱已经死了)。
我徒劳的拟出了一份家庭清单:
母亲,病重;克雷莉亚,姨妈,生病修养;罗格,舅舅;罗莎,假设为姐;佩珀,假设为妹;卡洛斯,假设为兄;阿莱,假设为弟,一年前意外去世;玛丽亚,阿莱未婚妻。
那么,我,是谁?

会合——
我在尾注里引用了段落中一段熟悉的文字:“他倚在一棵树旁,被我们围着,双手缓缓伸向自己的脸,像揭下一张面具似的撕了下来。他用手捧着脸,走近保罗、我、中尉、罗格,表情像是要我们收下,要我们戴上。然而所有人一个接一个地拒绝,我也拒绝了,微笑着流出眼泪。于是他又把脸戴了回去,耸耸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备注:书中的‘我’是和另一个自我的会合。这个我是科塔萨尔的切格瓦拉,和格瓦拉回忆录中的切格瓦拉的会合。
文字中贯穿的音乐:莫扎特的《狩猎》四重奏。

克拉小姐——
在通篇的某些处,我留下了48枚手绘的方形回形针——以作岔口——通篇以第一人称塑造的无缝结合的无数个‘我’的岔口。

正午的岛屿——
我最喜欢的一篇。笔记显得琐碎:
1.他(空少)第一次在罗马-德黑兰航线的空中俯视希罗斯岛。
2.他继而每周三次飞过。期间穿插了:浪子的浪迹(情人卡尔拉,情人红发希腊女子,情人贝鲁特的塔尼亚,情人空姐露西亚与菲利斯,罗马的弟弟)——梦的预告(关于希罗斯岛的书)——梦(希罗斯岛)。
3.他终于抵达梦之岛。他仰望天空,看见飞机坠落。他在海水里把自己的尸体拖上了希罗斯。

给约翰·豪威尔的指令——
没有记录任何线索。连续读了两遍。

万火归一——
再次留下16个圆形回形针——岔开古罗马竞技场与现代巴黎的两段同步交错的故事。最后两段故事都被一把火烧掉。

另一片天空——
又是连续看了两次才摸清书中和现实人物之间的镜像效果。其中涉指的法国作家洛特雷阿蒙(Lautreamont)可拆解为L'autre monde(另一片天空)。看译者导读部分即可清楚。

引载萨拉马戈:科塔萨尔,从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简单寻常的事件出发,其中每个词都在悄然扭转表面的正常,渐渐抵达一个完全超出预料的情境。
同时第一个为科塔萨尔发表作品的博尔赫斯也说过,科塔萨尔每篇故事都由一定的词语,按照一定的次序组成,若想对其中哪篇进行简述,那总会有一些珍贵的东西被丢弃。

合上书本,旅行中的朋友发来碧沽天池的照片,但惆怅从去年的墓园上空笼罩下来,像玫瑰一样毫无理由的绽放,似乎今日无法凋谢;我扯下了大把大把的头发,这时日光依然犀利,距离今夜入睡还有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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