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我该如何选择
luyued 发布于 2011-03-04 10:00 浏览 N 次我该如何选择
接到信,我强按下跳动的心,脸面上若无其事撑到下班。回到宿舍,见几个姐妹还没有回来,立刻小心翼翼揭开信封。这可是几年都没有通过信的老师写来的。这几年到这南方省来打工,一直没有进展,无颜向老师报告,可最近几个月,事业已初见成效,却遇到事关自己终身的大事,连父母也没有说,只向心目中无比信赖的老师求教,没有想到老师这么快就回信了。
信一打开,熟悉的字展现在眼前,字体还是那么苍劲而端正,笔画稍稍有些草,我知道,那是老师说的行书,更显得熟稔遒劲。只见:
刘芳同学:近好!
承情对我信赖,问及你如何对男朋友进行选择,连你的父母都没有说,我很感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将你的信给我的女同事看了,想征询她的意见,因为对你们女孩子的心理我可不怎么熟悉,可是她只是虚与委蛇,没有实质性意见。我只得对当下人们热衷于议论的“爱情”说说陈腐的愚见了。
爱情,那是一些有精力、有财力的人的奢侈品,也是一些未经人事的幼稚男女的好奇心。对于像你这样从农村走出的女孩子,还是要想着实实在在地过日子,选一个忠厚老实、身心健康的青年为好。与其把青春耗费在所谓的“爱情”上,倒不如做些有益的事情。
你所说的那几个青年,只是听你所说,我并不了解,不便提具体看法。相信你能够深入了解他们,作出正确抉择。
祝你
顺利
××
×月×日
读完信,我把信捂在胸口,可心里总还觉得没有宽松,隐隐好像有些怪老师:又在作启发式了,结论总是让我们自己得出,不肯明确地演绎出来。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迅速把信收进箱子里。
晚上,我一直睡不着,辗转反侧,床在我身下“吱吱”有声。邻床小蔡“吃吃”低声笑起来,抬起头伸到我床前,悄悄说:“恋爱了不是?我早看出来了。”我吓了一跳,立刻反驳:“瞎说!睡觉!”不觉声音高了,把另两位姐妹小李、王姐也吵醒了。
王姐嘴快,边打着呵欠边说:“小蔡,你不要贼喊捉贼了!你跟舒助理那点事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说着说着居然爬起来下床穿鞋,一屁股坐在我床沿。“小刘,你要当心!”说完也不等我问,起来开门就出去了,门都没有带好,虚掩着摆动,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声。
小李头仍然缩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你们谈情说爱请到室外谈,不要污染我们青少年纯洁心灵。”
“切!”小蔡不屑地嘲笑。“情诗写了几大本,还污染呢!你不要污染我们倒是实话。”说着说着就念出一段:“一次解后(邂逅),灿烂的笑容永留在我梦中;再次相遇,我心跳脸红,强忍着不敢抬头,看那千百次窥视过的面容。……——她还纯洁,说小刘纯洁还差不多。”
小李还是没有伸出头,却在被窝里扭动起来,忽然发出“嗯哼哼……嗯哼哼……”的呻吟声。我正不解,小李伸出头来说:“说我!我也不知谁夜里在被窝里做什么,骚哄哄的!我写的文字可以让任何人看的,只是某些人的龌龊事是最怕给人知道的!”
我同室的这四个小姐妹平时就喜欢斗嘴,房间里总很热闹。我们都叙过年齿,王姐最大,二十五岁,身材丰腴,小蔡老二,二十三,稍瘦弱,小李也是二十三,只是小几个月,身材苗条适中,我也二十二了,不知别人怎么看我,只是王姐常说我是“太平公主”。被称为“公主”我当时还很高兴,后来小李对我说,那是嘲笑我没有丰乳,吸引不了男人。我还是感觉良好,在我们乡下,乳房大会被人笑话的。除小李我们都在这里做了几年,小李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在这儿只是先落个脚。
斗了一会儿嘴,正准备休战睡觉,“砰”的一声,门被踢开,王姐掩着衣褂撞进来。我转脸一看,裤子撕破挂在腰下。她往床上一坐,就翻衣包。
我立刻关心地问:“你怎么大黑天跑出去跟人打架啦?”
王姐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坏货!我出去方便,刚出公厕,那个坏货舒助理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把我往厕所拉,在我身上乱摸,还要拉我的裤子。这个坏东西没有个好死!”
我们都惊呆了。只听小蔡“啊——”尖叫一声,就钻进被窝啜泣。我知道,小蔡与舒助理暗下来往多次,都是舒助理告诉我的。舒助理叫舒德炎,是我的同乡和小学同学,我到这家公司打工就得亏他的介绍引荐,多次向我示好,也明说了有几个女孩子要与他交往,他不得不应酬,但心中只有我一个。我当时听了也心动了,但我与他交往是有底线的,只是谈谈话,绝无肢体接触。有一次他约会我在一条小溪的桥头柳荫下,他第一次拉住我的手,我心里猛一紧,感觉暖暖的,还有点麻麻的,也许就是一些人说的“放电”吧,我没有拒绝。可是他的手漫游到我的胸前,我顿时感到身子发软,正当我向他倾身靠近时,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女子的身子不能随便让男人碰!只能在结婚时才把自己交给丈夫。”虽然想依偎到他怀里,但我还是立刻挣脱开,向他严正地说:“如果愿意与我继续交往,请尊重我,我是很传统的,不喜欢轻佻。”他急忙道歉,解释为情不自已,一再表白是真心。我被说得心里甜丝丝的。这次听王姐如此一说,不只是小蔡受到震动,我也震惊,可以说,舒德炎这个人在我心里是一笔勾销了。
王姐翻出衣服穿上后说:“倒霉!还得出去好好洗把澡。喂,哪位有同情心护送一下姐姐我?”
只有我还没有脱衣睡觉,只能硬着头皮说:“小妹妹我做一次护花使者吧!”
“哼!”王姐冷笑一声,“还不知道谁护谁的花呢!小刘,我可警告你,那个坏货你要离远点!”
从这一晚的事件后,我确实疏远了舒德炎,可是他却经常纠缠着我。因为我同他办公室相邻,他是总经理助理,我是秘书。说起我能担任这个秘书职务,还真是舒德炎的功劳。当初我到这个城市找工作,流落街头,是他看到我这个小学同学,把我招进这个公司做了个一般职员。以后他经常往我这儿跑,常炫耀他如何被老板器重,一次还拿出一份合同给我看,作为物证说明他身份显著。我顺便看了看,发现合同中一些条文竟然出现含糊用语。早就听老师在评讲作文时说过,用词要准确、精确,特别在有关契约、合同中,往往一词有误能发生巨额经济损失或诉讼案件。这是一份某大公司老板要向我们打工的这个公司投资合伙一项业务,本应共担风险、共享盈利,但却出现“该公司担负相应风险”、“本公司享受相应利润”,两个“相应”为日后留下巨大空间,即可能面临的法律诉讼。我指出后,他还好,没有隐瞒老板,于是我被老板看中,由职员提升为秘书。因为那次使合作成功,为公司盈利几百万,否则某公司就不屑与我们公司合作。为此,老板王梓吾还奖励我一万元。
一次下班前,舒德炎叫我等他一道,我很不情愿。但刚到下班时,他来了,不管不顾地邀我一道去了饭馆。刚吃饭时,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我:“王萍萍说我坏话了吧?那个污烂货!”我一听,满脑袋疑虑,怎么,它们之间到底有哪些花货?还未等我说话,他接着说:“那一晚,她是去找我的。她知道我晚上在办公室值班,装作讨东西叫开我的门,没有说两句话就脱衣服,我硬是把她推出门的。”
我满头脑雾水,不愿与他谈论此问题,饭一吃完,我就要告辞,他挽留我要散散步。我说天已不早,还要回去洗澡呢!他瞪着圆圆的眼,满脸的讥讽,半侧头,冷冷地说:“你是攀上高枝了吧!告诉你,王梓吾是个花花公子,沾了他老爸的光,才做了老板。终有一天他会成为各穷光蛋的!”
我觉得还是少沾惹他为好。对他们谁是谁非,我也懒得理会了。看我起身要走,他立刻站起来拦住我。正要纠缠时,罗绍中来了,舒德炎才站到旁边让开我的路,转身与罗绍中打起招呼。
罗绍中是我们公司企划部的经理,年龄与舒德炎相近。他在我们公司可是一个传奇人物。他负责的企划部业绩相当好,公司所有重要举措的文件,就是企划部的最好,且文采斐然。其它几个部门经理经常请求他润色文件,而他平日却整天抱着部长篇小说。有人奇怪他为什么不看业务书,他说,当下人们都太浮躁,坐不下来安心地看完一部长篇小说,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会有一个好气质?气质猥琐的人别人肯与你打交道吗?人家会不放心的。我对他颇有好感,只是他这个人不容易让人接近,有几次我想请教他几个文学问题,他都顾左右而言他,拒我于千里之外。越是这样,我越对他感觉一种特别的兴趣,想走近他,走进他的心里。
回到宿舍,几个小姐妹都还未回来,我便去洗澡。我觉得身上有一股气味,是白天忙的,也是与舒德炎吃饭吃的。洗完澡回来,几个小姐妹都回来了,小李坐在她床上写着什么,王姐和小蔡正斗嘴。
小蔡噘着嘴,一手挠着胳肢窝,一手在脸上划着:“自己送上门,还说人家拉你。真骚!”
“你送上去看看,”王姐正在剔牙,“我就知道那个坏种要造谣,不造谣他能骗你们吗?——呸!”她吐出口中秽物。“跟你们说,”她面对着小蔡,眼睛却瞥向我,“那坏种劣迹我已经发现了……”她讳莫如深地停了话头,脱衣上床。
对这些话题我已经不感兴趣,倒是小李说话了:“王姐,说呀!让我们长长见识嘛!”
小蔡接过话头:“长什么见识!又要‘一次回眸,已叫我心醉,千百次,啊,那千百次——我定会心碎!’让你梦中会情郎啊?”
小李拿出一本厚厚的硬面簿,直接递到小蔡脸前说:“要看就公开看,不要偷偷摸摸。还真佩服你这个第一读者,记得清,还用得活。我说过,本小姐写的东西任何人都可以看,事非不可对人言,决不会背地里龌龊。”
“哈哈!”小蔡笑开了,“你要做小姐啊?”
“小姐怎么啦?既能解决骚瘾,又能赚取利润,一举两得。”小李一边说,一边把笔记本随意往床上一丢。“只是本小姐不是那个小姐。说不定哪天也可能去试试。”
我听她们说得乱七八糟,脸上火辣辣的,就说:“你们爸妈就放心让你们在外面这么做事啊?”
“噢哟!我们这里还有个大家闺秀,可不能乱骚了。”小李调侃起来。
“小李你嫑说,小刘还真是小家碧玉,”王姐坐在床上说话了,“我们还真不能带坏了小刘。不过小刘,我跟你说,你听听我们闲扯,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
过了两个月,一天老板王梓吾叫我与他一道去会个客户,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没有办法,谁叫我是他的员工呢!还好,上车后看见舒德炎和罗绍中也一道去,心里轻松多了。王梓吾叫舒德炎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四个人在车里很宽松。到了一个大宾馆,走进一个豪华的会客室,见到几个陌生人。他们正在会话,一听就知道是日本人。我有些奇怪,不是说日本人个子都是矮矮的吗?我看他们都与我们中国人差不多高,其中一个女士个子比在场的我们所有人都高。
那个女士眼睛盯着我看,我碰到她的眼光时,她和气地笑了,并向我伸出手。我礼貌地伸手与她轻轻握了握。她回头向她的同伴叽哩咕噜了几句,就对我说:“这里我俩是女性,这就好说话了。”一口标准的汉语。
我看了看王梓吾,只得点头微笑,但是不敢回答。舒德炎连忙介绍:“这位是我们王董。”后依次介绍了我们。然后他对王梓吾说:“这位是大岛惠子,是……”
“不用介绍了,”大岛惠子说话了,“我与王君已经打过几次交道,是老朋友了。是不是,王君?”她说话的样子好娇媚,不像是生意伙伴,倒像是一对情人。
谈判开始很顺利,直到快签字时,我说了一句,使大岛惠子和王梓吾都愣住了。我只是说“资金何时全部到位”。大岛惠子眼里有些恼火,王梓吾脸色非常惊异。待最后敲定后,大岛惠子说要与我痛痛快快喝几杯。我婉言谢绝。那天,他们几乎都喝醉了,只有我清醒,因为我只喝了点饮料。
回程中,另叫了个司机。王梓吾挤在我旁边,不知是醉后无知觉还是借酒装疯,两只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推掉这一只那一只伸过来,我推掉那一只这一只又伸过来,嘴里还咕哝着“我越来越觉得你真是我的贤内助了”。舒德炎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回过头来瞪我几眼,但是总抬不起头,酒喝得太多了。我急得喊司机停了车。
走下车,我正要招呼的士,罗绍中走过来。他说:“透下气,等会儿你让我坐中间。”我仍然心中有气,说:“他的贤内助是公司财务总监,为什么这么笑话我!”罗绍中安慰我说:“你不觉得财务总监很凶吗?虽然不懂财务,却很会花钱,总把自己打扮得娇滴滴的,活像白骨精。”再上车时,果然他把王梓吾几乎抱在怀里,让我宽松地坐在一边。
第二天,我刚上班,王梓吾走到我桌前交给我一把钥匙,说:“给你一套房子,以后好好为公司做事。”我不敢接。他接着说:“那辆劳斯莱斯也给你。你会开车吗?不会哪天去学学。”说完就走了。
我更是惊愕。我们老板王梓吾可是有名的抠,各部门经理的工资和年终奖都要费尽心机才能稍微增长一点,职员们的报酬也是很可怜,很难增长些。我正无所措手足时,舒德炎来了。
他看着钥匙,拿到手里抖了抖,醋意很浓地说:“嗯,有房有车啦!”
“正好。”我平静地说。“请你把这些钥匙交还老板好吗?”
“呆啊!”舒德炎吃惊地叫起来。“不要白不要。给别人,那要花一辈子劳苦也累不来的。”
“那你收下吧!我跟老板说一下就是了。”我不屑。
“没有这个福分。除非你跟我……”他有些谄媚起来。
我脸色一肃,怒瞪着他。这时电话响起来,他知趣地走了。我接过电话,是小蔡打来的。她在医院,说是手术。我立刻联系王梓吾告假,把钥匙锁进抽屉,赶到医院。原来是小蔡做人工流产。扶着小蔡走出医院,我们没有着急打的,而是坐在医院门前的椅子上休息。经过我询问,才知道是舒德炎做的。小蔡不但不怨恨,还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懊悔不该人流,说那可是她与舒德炎爱情的结晶。我只能摇头。
到了宿舍,我就急忙为她准备有关物件。小蔡也还大方,一下给了我五千,叫我看着办。可是我知道办什么呢?只得电话联系王姐,可总联系不上。小蔡反而安慰我说“不急”,她笑着问我:“你不羡慕我啊?听舒德炎说,你对他也有意,他觉得你不解风情,所以只愿意和我好。你不知道,他真会抚慰人,现在想着,心里还颤动呢!”
“够了,够了!”我既气愤又同情。“他知道你人流了吗?”
“当然知道。就是他要我做的,叫我,哪舍得!为此他给了我一万。”
“可怜!”我竟然怜悯起比我大的小蔡。“他这是把你当做小菜吃了!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你没有碰男人,当然这么说。”她居然还在为舒德炎辩解。“他的手那么温柔,他的动作却那么猛,叫人魂魄都飞上了天!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不求终生相守,只愿曾经拥有嘛!”她眯着眼,梦呓般地唠叨着,还沉浸在她的“曾经”里。
我一气,走出门,把她一个人丢在屋里。走了没几步,迎面碰到小李,她笑嘻嘻的。看见我,立刻告诉我,她要辞去公司的事,要去一家报社,暂任记者,三个月实习,期满任编辑。我祝贺她找到适合且感兴趣的工作。我只得又陪她回宿舍,帮她收拾东西。她看到小蔡睡在床上,不无疑问地问她怎么不上班,小蔡支支吾吾遮瞒过去。小蔡临走前送给我们三人各一份礼物,王姐的是一条大红的围巾,小蔡的是一部托尔斯泰的《复活》,给我的是一本普希金诗集。
晚上,王姐回来了。她一听说小蔡为舒德炎人流,立刻问:“那坏种怎么补偿的?”明白了小蔡那自甘情愿的心,也只愤愤不平地念叨了两句:“便宜那坏货了!便宜那坏货了!”
过了几天,我硬着头皮把钥匙送还王梓吾。王梓吾疑惑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唔——这样吧,我给你涨工资。我真的很欣赏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以平静语气说:“谢谢老板赏识。涨工资我接受,至于陪你,那要看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丝毫不良企图,我宁愿辞职。”他答应了,我也松了口气。
可以说,我心里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可是总感到空劳劳的。当下竞争激烈,我的打工生涯是很不轻松的,除了应付日常事务,我也抓紧了自己的进修。这样做了几年,我的青春也在慢慢耗失。舒德炎还在我身边纠缠,还想对我有企图,我坚决拒绝了。因为小蔡已经被他玩弄得数次人流,身体不堪,回老家嫁了个大她二十多岁的人。可是他却不理睬,仍苦苦相逼,我异常痛苦。幸好常常碰到罗绍中,他总是不经意地在我危急时出现,拉走舒德炎,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我了解,罗绍中还没有结婚。
王姐也数年前辞职不知所踪,偶尔听到人说,她回乡嫁人生子,变成了黄脸婆子。现在宿舍里就住我一个人,虽然公司招了不少新人,但老板交代不准再让人住进我宿舍,给我一个安宁的空间,而我却愿意有人同我住一起,以免孤寂,且可解不安全之患。
我的事业也只能这样,可心灵的寂寞却如何排遣呢?我想再给老师写一封信。一天,我铺纸提笔正待草拟,门敲响了。打开门,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士站在门前。她挤开我大咧咧走进房间,四处巡视,然后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不招待一下老朋友啊?”啊!是小李。
“哈哈!成贵妇人啦!”我收起疑惑地眼神。“怎么,来访贫问苦?”
“你还是这样没变。”她坐到我床上。“看不出我嫁人啦?”她告诉我,她先是小鸟依人傍上总编,后逼总编离了婚娶了她。她自豪地说:“我看开了,现在,就是不能亏待了自己。”而后,她有些故作神秘地问我:“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听说你们公司偷税漏税数额很大,有关部门随时要采取紧急措施。我是想先来了解一些内部最新信息好作报道。”
我头脑“嗡”的一下响起来,懵了。看着我呆愣愣的样子,小李说:“别担心。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个大岛惠子一直在注意你,她很欣赏你。一次我走访她,她还托我跟你联系,动员你到她的公司住中国的分公司任职。你若愿意,我可以通知她。”
小李走后,我收起信纸。我不写信了。我想,以后的路应该由我自己闯了,不能总是依赖人,要自立、自信。可是,什么时候,我能创出自己的一片蓝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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