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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双雄(王敦与王导)

luyued 发布于 2011-05-09 01:08   浏览 N 次  

王氏一族,在东晋名头尤响,以“双雄”来说王敦和王导,好像不够,有点俗气。

所谓“雄”,可大可小,小到绿林乃至一个惯匪,如水浒里的王英、石秀之流,大到逐鹿天下、一统江山,如魏武曹操辈。冠绝一时或称霸一方,可谓大雄;特定的时段,在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圈子里有点名气也可以谓之雄,是谓小雄。“双雄”之谓,指在同一个时段、地域或者一个圈子里有两雄并列,这个“雄”是要小气一些的,经常会名不副实,成为泛称,所以觉得以“双雄”说王家的这两个兄弟,有点不够,有点俗。以“雄”的本意论,与“雌”相对,也就是性别的一个称呼,说雌雄不说公母,一是雅致,二者“雄”中阳刚的味道多些,引申起来,与威武、雄壮之类的就沾边了,所以花木兰颇为自许的说“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雌雄”,我谓王导和王敦是“双雄”,至少应该是在雄冠一时或者雄视一方之意义上的。

但真正把王敦和王导放到一起,并不是仅仅他们两个同朝为官、一文一武、国之所赖,都为“雄杰”,更大程度上是这两个人是很近的堂兄弟,其个性和关系让人唏嘘,豪杰大情还是怜子更丈夫,这两个兄弟确让人有点骨鲠在喉。百姓看历史,就是要小气些,不比那些大家或者大师,看到的都是时代风云或者天下大势。

从王导开始说起。

东晋偏安江南,时传一语至今,谓“王与马,共天下”,这个“王”就是青史留名的琅邪王家,具体指的就是王导,个人认为,也应该包括王敦,他们两个才是王家的代表性人物。而所谓“马”就是“司马”之谓,想想也痛心,从司马懿开始,鹰视狼顾、数度隐忍,应付了曹操,诛杀了曹爽,血流满地之后,终于操弄得朝中最大权柄;至其子司马师、昭,已经将曹家小儿玩弄于股掌之中;其孙司马炎,干脆就直接干掉了高贵乡公曹髦,先行废立之事,最后自己登上大位,直接做了皇帝,正始名士的头颅也被他砍的满地滚滚。血泊之中,三国归晋,司马炎头枕美妇膝,手握天下权,将他爷爷司马懿也封为皇帝,就想曹丕对他老爹曹操一样,光宗耀祖,至高无上!后宫佳丽如云,司马炎都照顾不过来了,就发明了乘羊车,羊停在哪个美人的门口,就宿在哪个佳丽的房子里,宠幸之!美人为得宠幸,就在门口的竹叶上洒盐水诱羊,诱得羊停,则得司马炎一宿之幸矣!这孙子当得,岂一个“爽”字了得!从小百姓的角度,叫它“糜烂”“穷奢极欲”?皇帝那是“家天下”的,天下就是我家,想啥是啥,想谁是谁,怎么的?所以,所谓的开国之君,能把脑袋掖到裤腰上冲锋陷阵,亲冒矢石,临难不退,折节下士,那是有目的的。写到这里想起一个所谓大师的说法,说古代的历史中,忠君即爱国,我呸他一口!皇帝离开中国一百多年了,千万别再回来,家天下,爱民如子是假,吃你、喝你、玩你是真!(啰嗦了,也有点跑题)也许是司马炎玩的太过了,也许是命定于天,司马炎当皇帝后祭天拜地,要给自己的皇家抽个签,签上是个大大的“一”字,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万岁”,子子孙孙继承大统无穷尽?这个“一”字确实弄的司马炎不爽,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字还真的是事实,真正做皇帝的也就司马炎一个而已。他的儿子,也就是继承大统的太子司马衷是一个白痴,做皇帝也就是个形式上的,先是皇后弄权,后有八王之乱,司马家自己兄弟、父子、叔侄和亲戚也杀了个人头滚滚、鲜血淋漓,跟着他们混世界的名士也遭殃不少,死于非命、凄凄惨惨的良多。北方的所谓胡人就趁乱杀进,当然又是血流成河、尸积遍野,大晋王朝的一统天下差不多也就是昙花一现,没了。

于是王导出场了。

王导投奔的人是司马睿,这个司马睿是司马懿的后代,但不是嫡长那一门的,西晋在的时候被封为琅邪王,正是王导的家乡,史称“与导素亲善”,两个人是哥们儿,王导看到天下已乱,“潜有兴复之志”,这个绝对是溢美之词,那也就是给自己找个依托,借司马家的名号给自己一个安身的处所。王导的建议就是让司马睿离开洛阳,北方已危殆,去江南得了。司马睿对王导是“雅相器重,契同友执”,王导“军谋秘策,知无不为”。等到司马睿到了建康,因为“名论犹轻”,当地的豪门大族不跟他玩,不明确支持,因此王导再次导演了一幕剧,让司马睿在三月上巳节的时候出去溜达了一趟,“乘肩舆,具威仪”,王导、王敦都骑马跟着,琅邪王家是名满天下的大族,这哥俩都能骑马跟着,司马睿肯定牛哦,于是江南的大族就认可司马睿了,跟着他混了;等到西晋的都城洛阳被攻陷,北方的好多大族名士都开始王江南跑,王导又劝司马睿“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司马睿当皇帝的台子慢慢就起来了,而王导就是搭台子的这个人,也许不是唯一,但为柱石、栋梁绝对没有错。于是,司马睿对王导是“尤见委仗,情好日隆”,越来越依赖,感情也日益见长,最后把王导号为“仲父”,父之次弟为“仲父”,差点就把王导叫亲爹了!皇帝把你叫爹,牛不?除了快要叫爹,司马睿还是要有点皇帝的架子的,所以,史载司马睿还从容的对王导说“卿,吾之萧何也。”也就是我将来能当皇帝,你王导就是功人,其他人是功狗,你是发现野兽踪迹、指挥他们的,他们也就是追杀野兽的猎狗罢了。最惊人的一幕是到了司马睿真的当皇帝的时候,百官都陪着他登基,他却要拉着王导和他共坐,九五之尊,别人只有下跪的份儿,和皇帝同坐,这还了得?于是王导坚定的予以推辞,这样整了三四个来回,王导最后说“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有仰照!”司马睿才停止了邀请。这说明什么?司马睿这个皇帝是知道自己没有根基的,能耐也欠缺点,很想和渴望当皇帝,又怕屁股底下是火炉,所以拉王导一起坐,这是恐惧,是没信心。王导更牛,做的更漂亮,说你司马睿就是太阳,我和天下的子民一样,靠你的阳光照耀才能灿烂的。这马屁拍的,呵呵,其实我们俩知道彼此的关系就得!

除了皇帝如此看重,当时的舆论对王导也相当赞。比如名士桓彝(就是桓温他老爸,老桓家也是名人辈出,桓彝仅仅是个开始,儿子桓温差点篡权,孙子桓玄还真的把皇帝弄下来,自己做了几天),他从北方来到东晋京城建康的时候,看到朝廷微弱(也就是感觉司马睿做这个皇帝有点磕碜吧),曾经说“我以中州多故,来此以求全活,而寡弱如此,将何以济!”也就是说,北方乱了,我跑到这里来求条活路,看皇帝也不怎么样,手下也没几个能干的人,统共才七八条枪,怎么办呢?史载桓彝是“忧惧不乐”,既忧虑又害怕,非常不开心。后来就见到了王导,和王导聊天,这聊天以后,桓彝就大不一样,“向见管夷吾,无复忧矣!”译成白话,那就是“我刚才见到了管仲呀,没有什么忧虑的了!”而司马睿称王导为“仲父”,也正是当年齐桓公对管仲的称呼,在这一点上,桓彝倒与司马睿一致,可谓有识人之明乎?反正就是一句话,高层和民众、皇帝及大臣对王导都是一致的看好,没有王导,就没有我们幸福安定的生活,只有他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国之柱石,天下赖之!

司马睿即皇帝位后,给王导的职务是“丞相军咨祭酒”,就是行政军事一把抓。王导给司马睿的战略构想、谋略决策,无愧萧何之称,虽为偏安,小皇帝也是皇帝,至少要强过王爷,而史上记载的另一件事,还可看出王导的雄武气概。说北方的这帮豪门大族人士到江南后,休闲时喜欢到京城边上一个叫新亭的地方,喝点酒,吃点饭什么的,一次有个人就当中叹息“风景不殊,举目有河山之异。”也就是说风景不错,和我们的老家差不多,但已经不是原来的大晋朝了,我们是偏安,诸位都抛家离故土,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家乡呀。此语一出,这帮大老爷们儿竟然坐在一起哭了,史载“相视流涕”。唯有王导,愀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服神州,何至做楚囚相对泣也!”这气魄果然在众人之上,于是“众收泪而谢之”,大家受到了鼓励,不哭了,一起感激王导。这段记载肯定有夸大其词之处,我是不大信的,因为说那段伤感话的人叫周顗,字伯仁,这是个猛人,王敦反叛时救了王导的命,而且不屑于在王导面前邀好,后来因王导未及援手被杀,让王导自叹“幽冥之中,负此良友”,也给我们留下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的谚语。如此众多名士在坐,慷慨悲歌之士良多,不至于就王导一个人如此出人头地。

作为皇帝,对臣下是要驾驭的,客大欺店,司马睿焉能不知?他的祖上司马炎就是这样把曹家的天下给弄过来的。慢慢皇帝的位置稳固了,当然就要挤兑一下王导,于是就重用了其他人,王导的权力给削弱了,“渐见疏远”,但王导还是认真工作,本分任职,于是当时就评价王导“善处兴废焉”,就是王导在得意与不得意的时候很能把握自己,得势不骄,失势不馁,这点修养还真值得我们学习的。

但王导就是个不倒翁!司马睿的太子,就是后来继位的明帝,一度不招司马睿的待见,要换另一个儿子的,王导极力劝阻,保住了太子之位,于是明帝继位后,王导受遗诏辅政,而且特许王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何等荣耀?明帝短命,没两年也驾崩了,其子再继位,是为成帝,王导还是受遗诏辅政,成帝继位年幼,见了王导每次都要下拜,给王导下个诏书都说“惶恐言”,有做咨询都是“敬问”,而且后来都成了固定的制度,怎么样?一个人辅佐了三个皇帝,地位一次比一次牛,王导何人也!

那么,王导这么风生水起的时候,王敦在干吗呢?

要批评一下史书,所谓的正史很多时候很偏颇的。其实王敦不但在年龄上是王导的堂兄,他死前也一直比王导活的牛。只是因为他两次举兵威胁朝廷,甚至后来有自己做皇帝的意思,史书把他列为叛臣,因此,历史上他的名气就比王导小多了。

现在开始说王敦。

王敦是司马炎的女婿,驸马是也,他的老婆是襄城公主。当王敦名气初备、在官场上四处交往的时候,王导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我们所谓正史就有一个让人恶心的毛病,凡是后来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之士,小时候肯定都不一般,好像打娘胎里出来就非常不凡,皇帝如此,名士也如此。王导也不例外,他的传记说他“少有风鉴,识量清远”,十四岁的时候,陈留这个地方有个姓张的高士“见而奇之”,说“此儿志气容貌,将相之器也”。十四是虚岁,最多就是我们今天十三周岁,能在这个年龄看出将来能当丞相,确实是“高士”,但我总有疑问,所谓将来成大事者,打小是不是不吃他娘的奶?(扯多了,发个牢骚,言归正传。)本人对这个评价是有点不屑的,但是在意这个话是对谁说的,史载“谓其从兄敦曰”,然后曰出来的是上面那句话。人都是势利的,所谓高士,更是如此,怎么不对王导的爹娘说,要对王敦说呢?一是王敦有位置,可以向其邀好,二足以说明此时王导的社会地位要远远低于王敦。

等王导跟着司马睿到了江南,“徙镇建康,吴人不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一个多月,根本没有人理睬,王导觉得这是个问题,所以打算忽悠江南的名门大族拥戴司马睿,靠谁来忽悠呢?王敦!“会王敦来朝”,导谓之曰“琅邪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匡济者”。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威风已振的是王敦,还不是王导,因此所谓江南大户归附与支持,始作俑者可能是王导,但真正办事情办成的,还是靠了王敦。也就是在这件事后,才有了“王与马,共天下”这个说法,所谓王家,哪能是王导一个?在初始阶段,王敦怕要比王导厉害的多。

后来司马睿开始挤兑王导,王导不舒服,“甚不平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去博得一个“善处兴废”的名声。王敦则不然,这个时候王敦的职务是“以元帅进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江州刺史,封汉安侯。”马上给皇帝上书,语言克制不少,但话是非常直接,说王导虽然是个平凡的人,但没有什么秽浊之累,是有功劳的,我看了许多人,还没有超过王导的,辅佐你这么多年,也确实尽心尽力,“性缜密,尤能忍事,善斟酌,有文章才义”,“外无过宠,公私得所”,而且你对我说过,说皇帝你、我还有王导之间是管鲍之交,这些过去的恩不能一下就没了。意思非常明白,你得给王导和原来一样的待遇,别挤兑他。王敦的这个上书到了朝廷,王导没有让皇帝看,还给了王敦,王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又派人送给朝廷。怎么样?如果说王导“善处兴废”,可以是修养,但也有不得已的成分,而王敦直接就来,绝不绕弯,那也是人家有不绕弯的实力!为什么如此呢?如果王导不是他的堂弟,王敦会这么做吗?兄弟之情及家族利益跃然纸上,内心还真的是佩服王敦,这才叫有胆识,有情义。

司马睿没有改变,仍然重用别人,王敦干脆起兵,带着自己的队伍就杀往京城!司马睿大怒,诏书上直接说“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要“亲率六军,以诛大逆,有杀敦者,封五千户侯”。当然,这个时候王敦也不仅仅是为了王导,肯定还有他自己其他的想法,即所谓“不臣之志”,但毕竟前面有维护王导事例在先,这个时候王导是怎么做的呢?带领王家二十多个爷们儿,每天早晨到朝廷待罪,等皇帝答应见的时候,向司马睿谢罪说“逆臣贼子,何世无之,岂意今者出臣族。”如果说这个还是自保的迫不得已,可能有口无心,下来的举动就很够意思了,王导要大义灭亲,跟着皇帝去打王敦!司马睿也很激动,下诏说“导以大义灭亲,可把我过去用过的节仗给他用”。可惜的是,皇上的军队不怎么样,“王师败绩”,王敦攻入了京城建康,“官省奔散,惟有侍中二人侍帝”。司马睿没有办法,只好“脱戎衣,著朝服”,对王敦说你想当皇帝,就早点告诉我,我还回琅邪去,何苦把老百姓弄成这样呢?王敦就杀了那些他想杀的人,包括前面说到的周顗,还让司马睿继续做皇帝。除了这些场面上的大事,王敦此次攻入京城还有一个细节,原来过去王敦曾认为司马睿不适合当皇帝,想废黜了他,被王导阻止,王敦此次攻入建康后,对王导说了一句话“不从吾言,几致覆族”,王导你不听我的话,差点让王氏家族没有了!对比一下王导的大义灭亲,王敦是不是更宜人一些呢?而且,此次起兵的另一个后果,就是司马睿“加导尚书令”,又给王导升官了!

王敦起兵至少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吧,不久司马睿就死了,估计被王敦气得够呛!他儿子继位,同样给了王敦“奏事不名,入朝不趋,剑覆上殿”的殊荣。王敦势力就这样坐大,同样成了司马睿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心腹之患,很快,王敦和司马睿的儿子又开仗了,明帝和他老爸一样,再次发出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的呐喊。不幸的是,王敦这个时候病了!王导这个时候又是怎么做的呢?“时敦始寝疾,导便率子弟发哀,众闻,谓敦死,咸有奋志”。王敦与皇帝开仗,皇帝的手下都是怕王敦的,王导确有谋略,在王敦刚病的时候,就领着他王氏家族的子弟,给王敦办丧事了,众人信以为真,王敦死了,还怕什么呀,于是大家就来了精神,奋勇作战了!王敦在此次兵败之前,也确实病死,他的养子用席子把他的尸体裹起来,外面涂上蜡,就埋在房子里,等到彻底打败了王敦的军队,皇帝下令挖出尸体,“跽而刑之”,悬首示众,示众之后,竟然没有敢收葬王敦的。“跽”是跪的意思,王敦死了多日,尸体肯定僵硬,想不出这些人怎么让他跪下的!

王敦死了,王导仍继续他的高官之位,并继续晋升,接着辅佐了第三个皇帝,三朝元老,名不虚传,六十四岁的时候终于善终,皇帝还在朝堂之上为他举哀三日!

王导被誉为历史上的名相之一,其风度更是流传甚广,除了前面说到的新亭之会,还有下面几个广为传颂,咱也记之,使王丞相导的精彩一样流传。

王导辅佐的第三个皇帝成帝有个舅舅叫庾亮,字元规,作为皇帝的近亲,后来的权力越来越大,而且建立自己强有力的武装,为对抗时为丞相的王导,领兵据京城之外。有人挑拨王导和他的关系,让王导防止庾亮领兵来攻,王导说:我和庾亮休戚是共,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如果象你说的,庾亮要来,我回家就是,还有什么惧怕的呢?这是其胸襟。

庾亮既然以皇亲身份执掌大权,拥强兵,虽居京城之外,很多人还是投奔他去了,王导“内不能平”,呵呵,胸襟最是有限的,所谓肚内撑船仅仅是传说和要求而已,因此,遇见刮西风的时候,王导就拿扇子遮住自己,徐曰:“元规尘污人。”慢慢的说:庾亮,你的尘土把人都弄脏了。这是其风度。

王导也是当时社会倾慕的对象,流行的风尚标。说国库空虚,没有钱了,只剩下了一种称为“练”的纺织物,而且卖不出去,变不成钱,王导就和同朝为官的人每人用这个“练”做了件衣服穿,于是整个社会上有点知识的人都跟着穿,所以“练”的价格节节攀升,乃至很贵,就让皇帝把剩下的“练”都卖出去,皇上挣了一大笔钱。史书评价是“为时所慕如此!”

当然传下来的还有我们王丞相的笑话,老婆姓曹,性妒,王导还特别害怕她,高度惧内,可王导也是个男人,喜欢妹妹那是难免的,于是秘密的建了个房子,把众多的姬妾都安排在那里,没想到让老婆知道了,王导怕大的收拾小的,急急的往那里赶,坐的是牛车,就不停的用他拿的尘尾柄打牛,刚好让时任司徒的蔡谟看到了,就戏弄王导说:皇上要给你“加九锡”的待遇呢。王导不知道蔡谟在戏弄他,还一个劲的谦逊退让,大致就是说自己还不够格吧,边谦退边打牛。蔡谟就继续讽刺他说:其他都听不见了,只看到短辕犊车,还有长柄的尘尾呀。这下王导知道人家是讽刺他,大怒,说“我和众多的贤明之士交往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蔡克的儿子呢!”哈哈,王丞相这次终于恼羞成怒,没有风度了!

其实,本人也是很崇敬王丞相的,对其风度也一直膜拜有加,尤其他的“善处兴废”和筹谋画策,真的是偶像级。

但与他的堂兄王敦放在一起,总觉得他这个堂弟不够光明磊落,且有些薄情。王敦死后被侮辱的够呛,也没见这位堂弟援手,王导未免替自己想的多了些,即使为了王氏家族的利益,思虑长远,我倒是想送这位王丞相一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眼见他宴散了……人生不满百,何苦去怀千岁之忧?简言之:情分,尤其是亲情,比功名利禄离人更近的,因此也更重要。皇位尚不能传至无限,何况功名利禄?因此,唐代的刘禹锡感叹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比较这两个堂兄弟,王导精致,细致入微,丝丝入扣;王敦大气,大快朵颐,酣畅淋漓。因此,王敦的风采要和桓温放在一起说。

最后补充一句:王导,字茂弘,算个结尾,把王丞相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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