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轻易的
你笑着说了句对不起
巫婆汲取了我的眼泪
笑着看我
孩子
你没后悔对吧
我等待你的眼泪很久了

我就这样轻轻的飘起
看着巫婆的家越来越小
直至模糊
自从变成精灵之后
时常会像电影片断一样
脑海里飘起一丝回忆
慢慢的
我拼凑了我的过去
那年翠紫山的我
一只道行少的可怜的白狐
与一只千年黑狐终日为伴
她时常幻化成妙龄人间女子
妖娆至死
向我讲述凡间男女的情愫

当我满了三百年的那天
终于能像模像样的变幻成人形
随她去人间走一遭

远远的看见
大红的轿子前后满是凡人敲锣打鼓
最前是一名俊秀伟岸男子骑在马上
风光无限
她嘴角微动
一把把我拽近人群
掀开红帘
硬塞进新娘的身体
醒来我正躺在软塌上
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啊
有水吗
好渴
他飞身而至
汝身安好
我睁开眼看这熟悉的脸庞
微牵嘴角
事实上他对我无微不至
在瞬间让我忘记了翠紫山
她坐在房梁上
双手捻着柔发
你爱他对吗?

这就是爱吗?

小仇
你跟了我许久
我待你如何
当然很好啊
亲如姐妹
记得
除非是非常
否则我不会害你
刹时不见踪影
转身数载
我已怀了他的骨肉
可老太太身体日渐消瘦
时日已见不多
他近日也是愁容满面

夜里
他急忙从外面回来
小仇
老太太的病
治不得的

我泪水婆娑
转身拭去泪水
恍惚间
冰冷全身
回头望他
满面泪水
不要怪我
我却视见一身穿黑袍的道士
向他怯语
你家内人是白狐所变
她的尾巴可入药治你母亲的病
道士掩面转身
却是她
我的姐姐

我飞向记忆里的翠紫山
耳边回响巫婆的话
他已然不再爱你
离开你
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
我只需要你的双眼
若你迷失在黑暗
他还爱你
你便可以复明
否则我就要索了你的肉体
翠紫山依旧是翠紫山
他身边还是那个她

姐姐
记得要幸福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