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无形 真水无香

——我认识的文人老村

我认识老村是网络搭的线。记得那一天，我正在读老村的《骚土》（盗版本的），因河北一老友新发博文让我欣赏，偶然间发现“老村”博名，遂点开博客，那个头像那个文章，让我无限激动，这个老村正是乐天正在读的老村，赶紧把博客地址收藏。呵呵，缘分天意也。自此，乐天无论登陆博客与否，有时间都会到老村的博客上转转，欣赏书画，拜读文字。后来与老村成为好友，也就有了后来的深入交流。

老村，原名蔡通海，陕西渭北人，一介不平凡的凡人，一位非官方机构的著名作家，一位非科班出身的真正的文人画家。他和白石老人一样出身木匠之家，从业比白石更丰富。老村开过手扶，看过磨坊，当过水利绘图员，干过工地战报编辑和生产会计，参过军，从战士到打字员，高考恢复考入大学，毕业后重回部队，从参谋干事混到连职，后转业到地方从事多年电视台编导。1992年弃薪卸职旅京至今，潜心文学和新文人画创作。

老村是一个异常辛勤的多产作家，他博上的文字和书画更新很快，且作品质量很高，数量也多，着实让乐天惊赞，村老哪来的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村老的著述有长篇小说《骚土》、《鹫王》、《一个作家的德行》、《怅》、《我歌我吻》、《撒谎》、中篇小说集《畸人》、随笔集《生命的影子》、书画集《痴人说梦》和自传体小说《吾命如此》等。老村被评论界称之为“当代最了解中国农村的作家之一”。

和老村交往时日长了，了解多了，老村其人其才其文其画令乐天无限折服与钦佩，放眼当下艺术界，文字直书胸臆者有几人，书画创作写真心的又有几人，老村是这少数几人中其一个，遂尊称其村老。村老的许多题画诗亦是让乐天喜欢，语言自然，真情质朴，直抒心意，可谓真文人，其文其画可比美前人冬心。村老之题画诗，乐天甚为喜欢，亦摘录若干于闲暇间浏览和书法练习之内容。

2010年乐天与程琪诸七位友人策划和组织“水墨载途”当代青年书画七人展北京首展，遂篆书村老题画诗四屏参加联展。乐天把写好的篆书四屏发村老阅正。村老忙中审阅，频频电话乐天给予肯定和建议，并题诗赠乐天予勉励：“乐天写字重精神，道法石鼓气韵真；前有缶庐篆意妙，如今兰斋惊老村”。村老题诗书法，气度效法俊卿吴老，淋漓挥洒，水墨浓淡之间尽自然和性灵，行文如流水，书法似行云，黑白相印，疏密由心，自然天成。

担当曾语：有一笔是画也非画，无一笔非画也是画。观村老之山水、花鸟、人物或书法，水墨小品尺牍虽小，简单几笔可见内在大精神，朴拙如屯边老树，虚灵如凌波白莲，诚真如童言直语，清雅如宣上氤氲，思想如菩提智者，情怀比布衣闲恬，生活中坐看云起，笔墨间心如润泉；村老之画，不大，也不小，可远观，可近赏，可细品，可回味，其味无穷，妙不可言。曾闻知著名山水画家程大利先生甚是赞赏老村人品与画品，称老村山水已得自然性灵，钦佩之余更是邀请老村赴其工作室为研究生们讲授山水。

我和村老首次会面，是在2010年12月“水墨载途”北京首展期间，我和老友程琪、罗飞去西湖新村拜访村老的半亩斋。水墨载途赴北京展前已与村老约好见面，因天气和村老忙于整理《骚土》的完本未能莅临展览现场，在村老的电话致憾时相约会面半亩斋。那天清晨，村老一早电话我约定具体时间，并查好交通路线，嘱咐乐天如何乘车，哪里转车和终点到站有什么地标建筑等等，乘车途中村老还两次电话乐天，再次叮嘱乐天哪里下车，村老之细心和真情让乐天感动。北京天气很冷，路上有些堵车，我也更加认识到了北京的城市之大和车辆之多。

村老的半亩斋位于那个楼栋的顶层复式，房号也是602，呵呵，和乐天的兰斋一样，不仅房号还有房型。村老的房子里简雅朴素，楼上一个玻璃顶阳台，种了许多花草，很多清新。村老热情得很，无论是电话中交谈还是一见面时的笑脸，给我感觉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纯朴的真诚的欢笑，村老穿一件老式的棉质家居服，一见面的感觉自然随意，给乐天以无限亲切。那天因乐天还要赶火车，来去匆匆，村老一边让我们坐下一边忙着沏茶；村老说“喝茶喝茶”，我就端起瓷杯喝茶，在村老的半亩斋没有感觉到拘束，或许因为那份发自心底的与村老的相知和村老的亲和。

那天，乐天得村老赠《唐寅诗意山水》画作，画上有乐天所篆“老村”圆形印。村老还从其著作中取其文学著作《痴人说梦》、《吾命如此》赠乐天和随行的乐天老友程琪、罗飞，村老很是大方，每位友人都送两本，并毫不吝啬地挥毫题签并合影。临行前乐天奉上著名导演王斌先生为水墨载途开幕酒会友情支持的“威士忌1785”，借花献佛了。

提到佛，不得不聊聊村老的“佛性”。当然，村老是不是佛徒，乐天不知晓，也觉得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村老带给乐天关于“佛”和“禅”的思考和感悟。村老是位有大智慧大自在的人，他知识面很广，人生经历丰富，底蕴很深，性情善良，待人接物极平和，文学所著都来自生活的真实，书画的写意帅性有些八大和吴俊卿。你看，村老的脸庞活脱脱就是罗汉之颜，弯弯的眉毛，慈善的眼目，风雨沧桑皆笑看。

村老的书画很好，但他没有真正练过书法，村老曾多次和乐天谈及此点；洛阳有一块很有名的碑叫“升仙太子碑”，碑首大字是一代女皇武则天所书；佛经上有一句话叫“无上甚深微妙法”，这也是引用了武则天的话。这说明武则天很有智慧，否则她也不可能有大成就。她仍然觉得“无上甚深”，还提出“微妙”两字，因为“百千万劫难遭遇”，这句话几乎每一部佛经上都有。回头再看看，八大经历了很多，石鲁也遭遇了很多，村老亦是人生波折起伏。

村老画画的过程，我没有看过，但是观其作品，也能看到他的那份大自由和真帅性，这本身就是一种禅境。从村老的书画中能看出，村老的传统文化积淀非常好，更多的是那些造法自然的性灵和思想。寥寥数笔，水墨浓淡，干湿润涩，疏密繁复，造化自然，写心写我，从作品中能看出他的心境和创作时的态度是与禅意相通的。

村老说他的书法和绘画都是“瞎搞”和“随意涂抹”，一则可见村老谦虚的真文人一面，也可以看出村老创作的大自然的禅性。或许因为他骨子里面有不一样的东西，村老的文字、书法和绘画里都有他独特的审美。认真欣赏他的书与画，就会发现有意的同时，法也在里面。他画的山水小品，山石轮廓一勾，墨彩随性浑点和皴染，点点都有构成，似乎上面还长着很多树木、花草和苔藓；村老画的荷花更是简雅，简约几笔，荷叶苍浑和清劲，荷花嫣红一点如朝霞，画面几点散墨星点，如鱼似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观村老画，想其用心，也很过瘾。

或许缘于师承关系，乐天也接触了很多名家和大家级的艺术人士。我和村老交往以来，感觉他就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大家，但是村老不把自己的当做艺术家。虽然他在艺术家或画家的行列里没有名字，但是绝不逊色于我所见过的那些艺术大家或名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是一个很慈祥的长者，对待朋友和学问都是真诚、热情和平等，感觉很亲切；第二，他不神话自己，虽然他无论文字还是书法、绘画都已相通，知识面广阔，国学底蕴真真的厚实，却更谦虚，此点如冬心和白石翁，境界已高心自淡。

村老，真文人，真高人也。

乐天 杨峰

初稿草于庚寅年腊月二十八日、辛卯年元宵节修正二稿于郑州清华园兰斋

老村题书，诗云：

乐天写字重精神，道法石鼓气韵真；

前有缶庐篆意妙，如今兰斋惊老村。

老村文人画之一

老村文人画之一

老村文人画之一

老村文人画之一

老村文人画之一

老村赠乐天之《唐寅诗意山水》画作

老村和乐天合影于半亩斋

老村题赠乐天之书作《吾命如此》

老村题赠乐天之书作《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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