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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一路

luyued 发布于 2011-02-28 16:38   浏览 N 次  

当蜘蛛网无情的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珠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当年流行在知青中的一首诗

天香一路

(老画眉)

那些花儿都老了吧?她们在那啊?幸而我曾伴随过她们,在最美好的年华。

可曾记得,那些曾经?谁害羞的双手掩着湿漉漉的前胸,在大雨滂沱的田野中跑来?那时你的美,映入谁的眼帘,自始落下莫名的相思?

可曾记得袅袅热气的那一盅白糖水,送到你宿舍前,脚步踟蹰难移,每步却如同隔着一世纪般漫长?

知青生涯一:偶像“少剑波”

在知青时最喜欢看小说,虽然能找到的能称之为小说的书不多,但七借八找总是能找到小说的,不少名著在知青下乡那时其实就看过了。文革前的小说描写情感有迹可寻,很自然的。《林海雪原》中我军帅少将少剑波成了当时女青年暗自多情的偶象。

其实,少剑波带兵或者不够扬子荣勇猛,而女青年眼光总往这些有少剑波的段落上扫。主要是203首长这人有着一点战争中的军人鲜有的知识分子样的细腻情怀,心思缜密还会写“情诗”。当然,这也是作者曲波的寄托,203首长只是一介典型的人物。引段小说第二十三章少剑波雪乡抒怀给大家分享:

剑波冒着越下越大的雪朵,走来这里,一进门,看见白茹正在酣睡,屋子暖暖的,白茹的脸是那样地红,闭阖着的眼缝下,睫毛显得格外长。两手抱着剑波的皮包,深怕被人拿去似的。她自己的药包搁在脸旁的滑雪具上,枕着座山雕老婆子的一个大枕头,上面蒙着她自己的白毛巾。头上的红色绒线衬帽已离开了她那散乱的头发,只有两条长长兼作小围巾的帽扇挂在她的脖子上。她那美丽的脸腮更加润细,偶尔吮一吮红红的小嘴唇,腮上的酒窝微动中更加美丽。她在睡中也是满面笑容,她睡得是那样的幸福和安静。两只净白如棉的细嫩的小脚伸在炕沿上。

少剑波的心忽地一热,马上退了出来,脑子里的思欲顿时被这个美丽的小女兵所占领。二十三岁的少剑波还是第一次这样细致地思索着一个女孩子,而且此刻他对她的思索是什么力量也打不断似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军队中难得有一位女的卫生兵,还美得让人心动,很能理解。而作为卫生兵的白茹,对这英俊的上级也早是心仪。白茹是军中的一朵鲜花,白茹对少剑波的心思从她的见到203首长的不自然可以透露出来。

当她看到剑波,就羞答答地一言半语也没有。尤其这半年,在小分队出发以前,白茹见了他规规矩矩的行礼,他也严严肃肃地答礼,格外拘束。

有一次的民主会上,卫生队给团首长提意见,白茹提了一条说:“团首长谁都好,就是二○三的架子大,真不接近群众,年轻轻的,那么大的架子,官僚主义!”大家对她的意见笑了,都说:“二○三可没架子,这个意见不正确。”

这么特别的意见真让人忍俊不禁!其实年轻美丽的护士真正的内心是如何呢?

“剑波是自高自大,和他姐姐鞠县长一点不一样。他又俊俏、又年轻、又聪明、又勇敢,这些条件决定了他的眼光高,一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就在女人面前摆架子。”

很有意思!聪明能干英气的肯定眼光高。下面接着还有一段203首长失言

“我想得太多了”。。。。。。

俺也“怕同志们看见批评不严肃”,也就不引了。那首精采的203首长诗不能不推荐一下:

万马军中一小丫,

颜似露润月季花。

体灵比鸟鸟亦笨,

歌声赛琴琴声哑。

双目神动似能语,

垂髫散涌瀑布发。

她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她是晨曦仙女散彩霞。

谁信小丫能从戎?

谁信小丫能飞马?

谁信小丫能征战?

谁信小丫能万里剿讨动杀伐?

雪埋北国军令动,

谁都嫌她太娇娜。

小丫利词志不贬,

随军步履不要马。

小丫小力佩小枪,

囊负灵丹雪原踏。

山险涧恶人如堕,

林恐雪怖胆如炸。

野兽蜂蜂多赛蚁,

恶匪凶凶毒似蛇。

容颜仍赛月季花。

奶头飞跃千尺狼牙涧,

威虎飞滑万座奇山峡。

蘑菇爷爷誉她是“灵芝”,

夹皮叔叔誉她是“女侠”。

冰天雪地大气凝,

寒气刺骨如刀刮。

勇士身僵神冻衰,

足溃手裂难征杀。

怎不使人双眉皱,

怎不使人两手搓。

小丫雪地觅妙药,

彻夜不眠施医法。

灵丹一敷溃痕愈,

勇士体健心开花。

她是雪原的白衣士,

她是军中的一朵花。

她是山峦丛丛的一只和平鸟,

她是林海茫茫的一个“小美侠”(我也这样称呼她)。

漫天风雪寻常事,

奇荒闯阵荣春华。

轻笔淡描小丫谱,

雪乡我心……………………………………

“这些该死的删节号!”

我最怕借书给人了,上面那些酸酸的诗,记得当时借出的书还回来时让人划过一道道的钢笔痕,当你看到让那些男知青故意描出来的重点段落时,脸也烧红了,就好象暗示点什么样的,让人忐忑。

“少剑波”埋于心,却无法再复制一个。

70年代末,知青不少人当兵去了,还参加中越反击战,记得从边界一直打到一个地名为“高平”的才收兵。我军阵亡的也不少,幸而知青点的知青没人做烈士。

知青兵一出国门,信片如同雪花飘荡回来,什么摸黑到了前线,军车没有开前灯也照样在崎岖的山路中前进(驾驶员的水平多高?!),一张照片在信中掉下来,帅小子胸前挂满了功勋章,背后龙飞凤舞写着“高平一役”。勇敢的军人是有的,但不是“少剑波”,看着相片中的人,总觉少了点什么气质?是少了点那种沉稳、冲淡和难以言表特别的不自然!

小说总归是小说。203首长和年轻的白茹在那年代可能是英雄+美人的水到渠成,而世俗中的人,怀恋203首长,那种情形如同钱钟书先生杂谈说的眉毛和眼珠,眼珠想看到眉毛难度却很大,眼睛往上瞪,眉毛也往上张扬。这叫什么——“扬眉吐气”?

知青生涯二:“离群索居”

我不是大城市下乡知青。真正的大城市里下乡的知青,特别是那些老三届前辈和新生后知青真的很不同。

高中读书时,下乡到父亲驻队的生产大队就来那么三五个这样的老知青,他们合伙做饭。至今还记得广州下来山沟插队的那些知青的情形。

清晨,总是那高高挑挑蛋形脸姑娘到井台担水,肩膀歪着,扭着腰肢,水桶中的水老是淌出来打湿一地,那样子真是非常有趣。大城市来的知青很独特,除了白天和社员劳动计工分,晚上绝对是他们自己呆一道的,这和我们后来的70年代下乡的不同。农民们给他们腾出生产队的空房,粉刷后就是他们的新家。他们向社员学习种菜,农民经常将菜仔和菜秧知青。脱离了城里生活后,没有农民,他们什么也不是。

在我眼中,老三届知青有许多事让人难明白。最奇怪的事,他们喜欢在田埂跳舞。亲眼看到那些知青在冬天只留下金黄稻草的大田跳新疆舞“送你一支玫瑰花”。那种陶醉和欢乐,好象忘掉了身处什么。他们一点不象我那样封闭,男女打打闹闹是经常的事,或者成了那种一穷二白劳动生活中的调节吧?当中还有一个女知青经常抽烟,当她抽烟时,那种眼神的迷离,让我很讨厌。还有,他们不少是文革中的“小将”,行为激越,知青间不在一个队翻山越岭的串联,让人害怕他们搞什么东东。

生性喜欢独处,之于不知面临什么生存条件,喜欢独处的人适应环境心理状态会比喜欢群居热闹的人好一点。独处有利于思想,这是我小学时就这样的,那时的背景不得不经常要独处。

70年代下乡是按“战线”分配。就是按父母所在单位,集中分配到那下乡就到那的。文化线下乡的到县城最近的水库安置点,发了一个水桶、一张被子和蚊帐。一台台东风在县城那个出口排着,在鞭炮声和亲人哭天喊地中作别了那个小县城。我没有泪水,从此有那怕13元一个月的生活费发,不用父母供给,比担一天大石头才得几毛钱合算多了,这是曾经在农村读书生活的准下乡人的真实想法。

知青点呆了两年,后到了一个远离县城的山村中,就同老三届插队的一样,真正是离群索居了。

因为离开知青点没有了集体饭堂,我们分散到农民家中搭食。通常搭食的与住的户是分开的,由不同的贫下中农来承担。

搭食的人家通常是村干部,有知识和见识比一般人沟通基础好。入乡随俗,跟着房东孩子喊人家“叔”和“婶”,叔婶是农村称父母的喊法,据说不喊爸妈的孩子才平安好养。我们知青每人便多突然多了爹妈,美滋滋的,有人关心嘛。那时连口粮也不够的年代,贫下中农收留我们真不容易,这情份俺服务农村一辈子也还不清。

76年时,国家有好几次“大件事”,形势有点紧张。我搭食的住户老支书大队散会后对打着电筒走路的我嘱咐:“拐弯时别往里边靠,要离屋角远一点。”为什么?嗨,嗨,支书说“有人会贴着屋子钻在那”等待我们进行“破坏”。他不说便好,一说我反倒怕了。

有一天,村中那口水井不知为什么有条小鱼死掉了浮上来,这惟一饮用取水的水源。我们便兵临城下般高度警惕,马上取水到公社化验。其实,可能是村人喷虫打农药后,到井台洗农具时不小心吧?

村中当时的“黑五类”门口都挂牌标识的。我从不敢那种有标识的人家那喝水坐一坐,路过他们的屋子时,还会想,静静的人家,床底的瓦瓮是否藏有“变天帐”呢?

许多不是知青的人总不知道知青当年的生活真实和他们想些什么,概念化的经营那些知青题材影视,特别是描绘和当地农民或者干部打架的片段,让我看了忍不住喷饭。其实,当年下乡知青大都和当地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关系蛮好的。当然,在北方个别地方,在陕、晋地区,黑龙江那里的知青也许因粮食的食饭问题可能发生和当地冲突的事情,南方知青大都宁静本份过这种和贫下中农相结合的漫长日子。

还有人说女知青都在招工过程,都让当地权力者放行时“染指”。那真是有点夸大其事。狗胆染指知青?那时处罚非常严厉,要坐大牢的。知青是很有头脑的,心高得很,要染指女知青,也不太容易。我倒是看到不少农村女青年,为了改变自己而献身权力阶层。

据我所知知青最大一次“暴动”是请愿回城。发生在云南知青复户请愿回城的行动,可厉害,铁路上趴满黑压压人,全是争取权利不堪忍受流放的知青。这个得让昆明藉的知青们说,我不说了。

顶出太阳出,背着星星归,这样周而复始的日子,如同一片叶子随流水缓缓的淌,如果不是77年高考惊雷般更新观念,我从没有想过改变它。

(有点累的乏味,有的东西也不宜发上来。这个话题是看到人民网博友海笛在作长篇小说后,自己也来点感受。到此为止,其它资料补上个同类文章链接就是了)

相关链接:

七七年高考:冬天的太阳(2007-06-05 16: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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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点视频 知青岁月

那些花儿都老了吧?她们在那啊?幸而我曾伴随过她们,在最美好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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